“《洞真經》?仙境秘笈便是《洞真經》?”逼問了一句後,公冶幹身上的氣勢陡然而起
“先前的那篇經文便是《洞真經》?”晏起失聲追問道泡…書_)
“……”樂成子手拈長鬚,眸光閃動,若有所思
將眾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裡,林一說道:“仙境秘笈又為何物,在下不知道而我自玄天殿得到的正是這《洞真經》,先前助晏宗主結嬰的那篇經文,不過是其中的隻言片語罷了經中有云,化神、煉虛、合體為仙道的初始而我大夏的修士尚未有人真正步入正途,這經書與你等無用……”
“誰說無用?有大用……”公冶幹猛地揮動手臂,神情頗顯振奮,說道:“元嬰之後,竟然還有化神、煉虛、合體……小子,將《洞真經》交出來”他洶洶yù動,氣勢駭人
林一心懍之下,抄著的袖袍不由得輕輕抖動了下,而兩道人影一左一右倏然而至不過是閃念之間,晏起與樂成子已於原地失去了身影,瞬間出現在了他身後的不遠處,與公冶幹成了鼎足之勢,將其圍在了當間
“爾敢阻我?”公冶幹氣勢陡升,煞氣凌人
晏起神情傲然,毫不退讓樂成子則是帶著無奈的笑容說道:“公冶幹,你為子報仇,無人攔你可《洞真經》非你一家專有……”
心念急轉之間,林一眸子jīng光閃動凌霸守護著冷翠躲至一旁,而廣齊子、弘道與達蒙、枉尺四人,已於此時遠遠散開,卻是封住了四周的去處他心生寒意,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來,出聲說道:“陣法之內,重圍之中,我一個小子跑不到哪裡去諸位前輩不妨就此前的約定,再好好相商一番,何必為了一本經書撕破了臉皮呢”
此時的林一,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俎上的魚肉,卻還不知死活的為他人著想可他的話並未引來嘲笑,反而使得三位元嬰高手愈發慎重起來
眼光掃過晏起與樂成子,見這兩人沒有罷手的意思,公冶幹強抑怒火,yīn鷙的神情一變,忽而放聲冷笑道:“真要鬧得個不死不休,我公冶幹勢將奉陪到底”
晏起面無表情,冷聲道:“晏某還未曾怕過誰”
“道之所求,必有所報,天之道,我之道……”樂成子緩緩說了一句
公冶幹不屑地冷哼一聲,極為霸道地說道:“無論是報殺子之仇,還是為了那部《洞真經》,這小子都是我的‘九絕yīn煞陣’之中,誰敢不從……”其囂張的話語未落,一聲冷笑聲起他怒道:“小子,你敢譏笑本宗,找死……”
於重圍之中的林一,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為滔天巨浪吞沒而其兀自面無懼sè,神情淡然發出一聲譏笑後,他衝著公冶幹昂然說道:“當年玄天塔的情形,與今rì相比又如何?玄天門可從我手上得到過一片玉簡?若是不念同門之情,正陽宗又豈能如願?哼……”他轉而冷冷瞥過樂成子與晏起,嘴角翹起,冷笑道:“一個個yù壑難填,不過是趨炎附勢、蠅營狗苟之輩……”
晏起臉sè一變,叱道:“林一,我正陽宗並不負你?”
“我何曾有負正陽宗?”林一張口便駁斥了回去,又道:“當年的歸靈谷兇險重重,明知如此,我還是親赴絕地送上了有助結嬰的經文可隨後便被玄天門囚禁五十三年,xìng命幾近不保,我可曾有過半句怨言?莫說沒人知曉正陽宗的苦肉計之說,而我林一看重的是那一分同門之情而你晏宗主與冷閣主只想著如何算計,如何的恩威並施,凡事利字當頭,可有過半分的誠意?”
晏起臉sè蒼白,冷冷注視著林一冷翠驚訝不已,有些不知所措凌霸緊閉嘴巴,神情惶然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公冶幹稍顯錯愕,繼而露出詭異的笑容來
“人敬我一尺,我當敬人一丈”林一的嗓門高亢起來,接著說道:“若是晏宗主多一分坦誠,說不定我早已將《洞真經》雙手奉上而若是如玄天門那般……”
見那小子看來,樂成子自知不能倖免,面呈苦sè果然,有人怒向直斥:“師門上下皆yù壑難填,喪心病狂,不僅逼死了蘭琪兒,是逼得我九死一生你等遂願了嗎?”
樂成子手拈長鬚,暗吁了下,一言不發遠處的廣齊子與弘道臉sè赧然,想辯駁幾句,卻有心無力
言辭激盪之後,林一長吐了一口悶氣,話語緩轉,衝著公冶幹不無用意地說道:“我不想拿出來的東西,便是死了,亦無人可以得到”
兩家仙門被如此的一通訓斥,皆無言以對,神情發窘公冶乾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快意,忽而狂笑起來,桀桀的笑聲響徹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