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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與元風兄弟倆,在山『洞』裡守了半日後,竟是誰也不信師叔會遭難。彼此安慰著,待心情好些時,肚子又餓得咕咕叫。正好木青兒與俞子先前來,讓他二人回去吃些東西,並願留在山『洞』中繼續守候下去。
元青得知了前面的落腳處,便一路跑了過來。元風知道師兄除了擔心師叔外,還有佳人牽記著,便也只好跟在師兄後面加快了腳步。
二人走至山坳下時,上面爭鬥正酣,沒人留意這倆兄弟的到來。
心知出事了!兄弟忙衝了上來,聽到場中的對話,元青見到了那個熟悉的傅正南,即刻間便將此事猜出了幾分,便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嗓子。
“哈哈!今日起,我便是蘭陵江湖中人了!”元青行至場中,看了一眼程樸,大有深意地說道:“卜成?”
“在下程樸!”天龍派這些人中,程樸惟對元青有好感,見對方問的蹊蹺,他苦澀地回了一句。
元青不以為意地笑道:“程兄,我早看出你非常人!”
“師兄,莫非車伕都非常人?”元風也從師兄的話中聽出些什麼,附和了一句。
元青不理他,將目光掃過人後的謝姑娘,落在地上的幾具死屍上。他冷笑了一聲,驀然回首,衝著傅正南說道:“找我報仇的?”
忙活了這麼久,可不都是為了這小子嗎!雖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對方的目光看過來,傅正南莫名的心虛起來。他梗著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錯,你小子有種,還敢自己個兒跑出來!”
“我根本就沒躲,去等我師叔去了!這不是餓了才回來用飯的嗎!”元青有些無辜的雙手一攤。
兄弟二人來到場中,目中無人一般,早使得對方那兩個長老不耐煩了。一人開口道:“你便是元青?”
聞聲,元青打量了對方一眼,見兩個老者外貌差不多,只是說話者鬍鬚青灰,而另一人是灰白的鬍鬚。
“是我!不知這位前輩有何見教?”元青拱拱手,對方畢竟年長,禮多沒人怪的。
“我問你,你方才說你是蘭陵江湖中人,那你與這些人有無關聯?還有你說要管此事,你以為你管得了嗎?”這老者目光如錐,直『逼』元青。
“我只有師兄弟二人,我師叔至今下落不明。你說的這些人,只是同路而已,與我並無關聯。我在山坳下便聽上面說,不是此地的江湖人,便不能『插』手此事。而我元青,從今日起,便在蘭陵江湖中廝『混』了。”他口氣一轉,直視對方說道:“江湖人管江湖事,這位程兄的事,我又如何管不得?”
元青常常被真元子罵作是伶牙俐齒,他此刻說起話來,不卑不亢,從容自若,自有一番氣度。
一旁的程樸看著元青感『激』莫名,人後的柳兒也是悄悄拍起了小巴掌,卻被謝小姐一把摟在懷中,只是她熾熱的目光卻是盯著那傲人的背影不放!
那留著青灰鬍須的老者冷然一笑,衝著孟閃說道:“此人的話,想必諸位也聽到了。元青與我蘭陵盟的恩怨,外人不得過問!”
這怎麼成?孟閃剛要出聲,便被元青回首以目光制止。
“程兄身體有傷,請一旁歇息。元風,今日幫師兄一個忙如何?”元青負手而立,面『色』淡然,頗有幾分林一往日的風采。
元風應了一聲,與元青並肩而立,二人對視一笑,不約而同的『抽』出背後的長劍。
見狀,孟山無奈揮揮手,眾人閃開一片空地來。元青朗聲說道:“我與蘭陵盟的仇怨已結,今日一戰無可避免。雖情非得已,而勢比人強。諸位人多,恕不一一招呼了!請吧!”
“猖狂!這是猖狂!”傅正南自知不是對手,卻首次見到比自己還猖狂的人,他聲嘶力竭的叫道:“蘭陵鐵衛聽令!給我殺了這小子!”
“慢著!”那留著青灰鬍須的老者厲聲喝道:“兩個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至極!今日讓老夫來收拾你!”
另一個灰白鬍須的老者也是一臉的怒容,兩大刑堂長老都怒火勃發,何時有年輕人敢在他們面前如此放肆過!
四道人影轉瞬碰撞到了一起,兩老兩小捉對廝殺起來。
這四人『交』手與方才有所不同,元青師兄弟二人皆是手持長劍,入眼處盡是劍光閃閃,寒氣襲人。而兩個老者自恃甚高,依舊赤手空拳。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老者心中發苦,對方劍招怪異且凌厲,使得自身招式無法施展開來,出拳擊掌皆處處掣肘。
再顧不得顏面,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