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銜接自然,似千錘百煉而不可得。林師兄與蔣師兄的拳法,孰是孰非,這……?”她話未說完,又陷入了茫然。
“莫非林師弟會的是另一套天龍拳?”蔣方地狐疑不止,盯著林一,滿臉的不解之色。
林一見代遠海也是同樣的神情,只怕任憑三人猜測下去,再無人說得清楚了。即是有意為之,便無須隱瞞下去。
“三位別瞎猜了,林一施展的天龍拳,便是來自習武廳前的石碑上。蔣師兄的拳法也沒錯。錯的是林一擅自改動了拳法,只此而已。”林一對三人擺手笑道。
蔣方地撓著腦袋,不明問道:“為何師弟改動的拳法,施展起來如行雲流水般,比為兄的拳法顯得高明呢?”
此三人自幼習武,眼光確實不差的。如若不然,林一倒不好明言了。
“功法為何有高低之分呢?”林一反問道。
“低等的武功招數破綻多,高等的武功破綻少。”蔣方地肯定的說道。
林一點頭道:“蔣師兄所言極是。取其精華,棄其糟粕,減少招數的破綻,低階的武功也會脫胎換骨,讓人刮目相看的。”
“這又談何容易!非絕頂高手,宗師般的人物,誰能看出招數的破綻並修改之?莫非,林師弟你……?”蔣方地嘴巴半張,手指林一。
林一忙擺手道:“別這樣看我啊,我可不是什麼高手或者宗師的。只是,這拳法的破綻,被我無意察覺,並略作修改而已。”
林一說完又眉頭緊皺,抬眼看著三人,面色發苦的說道:“若是還想小弟在此安生養馬,三位好友還是慎言為好,不然,這天龍派我是呆不下去了。”
蔣方地一把摟著林一肩頭,哈哈大笑,“你我幾人交好,師弟安心便是。只是,師弟可不能藏私啊,拳法再練一遍如何?”
代遠海與許月二人也都是面色欣然。這個林一林師弟頗為神異,身上有許多令人不解之處。不過,這也是個秉性溫和,值得交往之人。何況一個外門弟子修改拳法,傳說出去,只是憑添一段笑料罷了。而可以修習沒有破綻的拳法,自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幸事。
至於林師弟是如何修改提煉拳法的,三人並非是懵懂無狀之人,根本不會去刨根問底。無論是為人還是行事,自有法度張弛,過猶不及。
林一不再做態,招式也不再緩慢,又將拳法施展一遍,讓三人借鑑。隨後,他又將拳法中,自己所發現的破綻與修改之處,詳細為的解說評述。
三人本心無芥蒂,又是常年習武之人,對拳法的領悟自是超出常人,很快便領悟了林一的拳法。或者說是改動過的‘天龍拳法’。
蔣方地拳腳生風打完了五路拳法,直呼痛快!本想教授林一拳法的,沒成想轉眼成了徒弟,卻獲益匪淺,讓他暢快得哈哈大笑。
“此拳法以後勿在人前演練,遇敵搏鬥之時使出,讓人難辨究竟,倒也無妨!”代遠海也是露出了笑容,卻是心領神會的多說了一句。蔣方地與許月也是深以為然。
“林師兄,要小妹演練一遍劍法嗎?”許月紅霞滿頸,與越過山峰的旭日,相映成輝。她揮舞手中的樹枝,滿眼的期待。
林一笑著搖搖頭,接過許月手中的樹枝,又將劍法使了一遍。他的劍法揮灑如意,樹枝隨身點戳揮舞。看似隨意,卻是劍招綿綿,劍意連連,周身上下無懈可擊。
三人對九龍劍法都熟悉,與林一所施展的劍法對照參詳,其間差別細微處不難甄別。而就是這些微不可察的不同之處,讓整套劍法超凡脫俗。
林一本身善於用劍,一套玄元劍法便練了十餘年,且‘玄元劍法’本非俗物。他神識有成,對劍法的領悟更是超出常知。這套‘九龍劍法中’的瑕疵,彌補完善後,施展出來,自是不同凡響。
三人本意是探望林一,沒想來到後山,飽覽了美景,武學上又進層樓,可謂收穫良多,讓人感慨不已。
林一如此不經意的指點,看似簡單,卻十分的不易。三人家傳武學,自幼習武,需知百丈竿頭更上一尺,說得容易,卻難比登天。苦其一生,畢盡全力,也難得武學上微末寸進。
不過這也是林一感念三人情意,心存回報而已。
“林師弟,此情深重,我等心中受下了。”蔣方地三人記熟了劍法後,正色對林一說道。
“做什麼?不就是改動了幾招劍法嗎!蔣師兄何必惺惺作態?”林一佯作不快的說道。
代遠海不以為意,苦笑道:“林師弟不知我三人心中苦楚啊!”
蔣方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