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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真元子早有預料,不以為意笑了笑。一旁的倆徒弟則是面生怒意。

孟山帶著木青兒一行走來過來。人未到,笑聲起:“哈哈!慢待了道長!”

真元子灑然一笑,舉起手中的果脯,說道:“孟長老無需見外。前途漫漫,風餐露宿亦為平常。有吃有喝的,老道很是愜意。只是給貴派添麻煩了!”

孟長老身後的木青兒與徐師姐,對真元子禮敬有加。季湯與羅融帶著姚子等人,也過來與老道見了禮。

真元子面上有光,起身笑道:“孟長老,你我皆是同路人,如此客套,豈不是見外了。讓老道憑生不安!”

真元子言語隨和,為人隨意,讓眾人心生好感。孟長老大笑道:“道長真是快人快語,甚合我意。請便!”

真元子微笑道:“孟長老諸事纏身,不必為老道分心,諸位也請自便!”

林一兀自獨坐,對身旁之事不聞不睬,不時呷一口酒,目光淡漠。

“為何飲酒?”清冷的聲音響起,林一抬眼一看,見孟山業已離去,木青兒面帶怒色正盯著自己,其身後還站著季湯等人。

真元子面帶笑意看著眼前的一切。

林一也不起身,神色平靜的回道:“暖身而已!”

木青兒不知為何,見到林一便會心生怒氣,見其神情冷漠,忍不住叱喝道:“出行危難重重,你還白日飲酒,不知外事堂為何要你這憊懶之人前來?”

“我自會駕好馬車,至於危難嗎,又關我一個車伕何事?”林一懶懶答道。躲了幾個月了,如今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是受其欺辱多次,此時的他,實在拉不下好臉色來。

季湯見過這養馬弟子執拗,懶得與其計較,並不言語。

姚子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林一罵道:“你這臭小子,記吃不記打!師妹為遠行著想,才出言警醒於你,你還敢強詞奪理!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

林一眼睛一閉,紋絲不動的坐著,入定一般,他對姚子的斥罵,不理不睬。

木青兒恨恨指著林一,對身後的季湯急道:“師兄,你看看這人,如此憊懶不堪,讓人氣惱!”

季湯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皺起了眉頭。可也總不能真痛打這小子一頓,誰來駕車?

“呵呵!幾位勿惱!”真元子笑呵呵來到幾人面前,笑道:“駕車不比騎馬,坐在車前,只能一味強忍風寒,著實辛苦。喝點酒怯寒,也是車伕在冬日駕車的一個法子。何況,這小葫蘆也裝不下許多酒的,料也無妨!”

木青兒見真元子出面說話,只道是錯怪了林一,面色一紅,不再言語。姚子也只能對林一狠狠瞪了一眼,訕訕退了回去。

真元子又笑著低頭問道:“這位車伕,老道可有說錯!”

眾人心想,你脾氣再是執拗,面對真元子這般的高人,也該以晚輩之禮稱謝。否則,便真是不知好歹了。

誰知坐在地上的林一,眼皮也不抬,哼了一聲:“你有說錯的時候嗎?”

真元子語噎,也不氣惱,呵呵一笑,捻鬚離開。

木青兒等人忘卻了方才的言語衝突,瞪大了眼睛,愣愣看著地上好整以暇的林一。木青兒還當林一故意對自己不敬呢,敢情此人生性如此涼薄?

季湯與羅融相視一笑,只當是見了稀罕物,搖頭離開。姚子轉身之際,不忘恨聲甩了一句,“你小子有種!”

幾人相繼離去,林一又是悠閒的喝了口酒,神色淡然。

真元子邁著方步,又踱了過來,得意笑道:“小子,你欠我一個人情!”

……

一行人走了兩天,黃昏時分,來到一處小鎮。

鎮口一塊石碑上,刻著‘望西’二字。

“此處距九龍山四百里,過了望西鎮,前行百里,便是安州地界了。”真元子見識頗廣,商國山河地理,瞭然於胸。一路上,也不管林一冷眼相向,他自顧滔滔不絕,述說沿途地誌趣聞。

真元子好為人師,林一也樂得成全,對其神情緩和許多,只是依舊很少說話。

一行車馬來到望西客棧,一黑衣壯漢帶著十餘人上前迎接眾人。原來是天龍派駐外的堂口,早已收到門派傳信,專門在此等候。車馬俱有人伺弄,林一樂得清閒,早早吃罷晚飯,便回客房歇息。

林一與金科一間屋子。

金科想與之攀談,林一卻不領情,將長劍擱置床頭,和衣而臥。

自從在九龍山集市外,見識林一連殺四名高手後,金科便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