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盡興啊,我去船上,這些弟子有勞你看護!來日,江某定有重謝!”
真元子忙起身施禮,江長老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衝林一點點頭,便獨自回海船了。海灘上的弟子們也都忙著起身相送,惟有林一坐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拍開酒罈的泥封,真元子取出一隻酒碗滿上,遞給了林一。在江長老的眼中,他真元子只是小輩,對此他毫無怨言。
不過,自己認的師弟,竟與江長老平輩相處,老道也是與有榮焉!
真元子只拿出兩隻酒碗,擺明要與林一對飲。看著元青與元風口饞模樣,還有石堅的神色,林一邀幾人同飲。
元青師兄弟倆樂得跳起來,便是面色陰冷的石堅,也訕訕地咧起嘴來。黎采衣見狀,要起身代勞斟酒,誰知真元子抱緊酒罈子不撒手,直搖腦袋。
黎采衣自知對方顧忌所在,面色一紅。
“我等前來相擾了!”一個洪亮的嗓門響起,俞子先與羅融,帶著木青兒和徐師姐走了過來。俞子先走在前頭,連連抱拳。
林一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只是真元子把酒罈子抱得更緊了,他眼睛一翻,嚷嚷道:“你這幾個臭小子,聞到酒味便跑過來了!有本事尋江長老討酒喝去!”
羅融從後面走上前來,亮出手中的一個小酒罈子,笑道:“道長可是怕我等搶你酒喝?其實不然,我等只是前來拜謝林兄弟大恩!他不僅救下我等眾人性命,更是救下我小師妹二人。”
真元子見到對方有酒,手上稍緩,卻皺眉道說道:“林一是我師弟,你等小輩不要亂了輩分!”
俞子先遠遠聽到這邊師兄師弟的稱呼,還真未想到有這一出,愕然問道:“道長與林一是師兄弟?”
“那是自然!”真元子哼了一聲。
羅融與木青兒等人也是露出古怪的神情,這個養馬弟子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一笑著擺擺手,說道:“你等與我師兄論長幼,你我的稱呼還是自便吧!”
真元子瞪了一眼林一,甚為不滿。他只想藉機抬高林一在天龍派內的身份,誰知對方並不領情。
俞子先面露喜色,與羅融一道拱手為禮,說道:“那就多謝林一救命之恩了!”
木青兒吶吶不出聲,躲在一旁,倒是徐師姐落落大方,越步而出,抱拳說道:“林師弟三番兩次救我姐妹二人性命,徐紫萱拜謝了!”
徐紫萱,名字倒是好聽!林一還是首次得知徐師姐姓名。他含笑說道:“同門之間,守望互助也是應有之義,各位不必多禮!”
林一沒起身答禮,隨和一笑,擺手讓幾人坐下。其周身全無往日外門弟子的小心和溫順,舉手抬足之間,只有從容和隨意。
俞子先和羅融不以為忤,笑呵呵地圍著篝火坐下。木青兒見徐師姐也坐到篝火旁,遲疑一下,抬眼瞅向林一,說道:“林一,先前的不快,就算過去了啊!我不與你計較了!”說完,她吐了下舌頭,小鹿似的跳到徐師姐身邊,便去抓篝火上的烤魚。
林一暗自搖頭,他實在不知何處得罪過這個木青兒。
“林兄弟,我等也來湊個趣如何?”
弘安帶著弘寶和白潛川走了過來……
……
“啪——!”一聲清脆的爆裂,又一片玉佩成了碎屑。
林一不以為意地又拿起一個玉佩,陷入了沉思中。
屋子如同一個玉石作坊,到處都是玉石的碎片和粉屑,林一身坐其中,卻半點也不像工匠。一堆上好的玉材都毀在了手中,擱在以往,定會心疼不已,這要白白扔了多少銀錢啊!
可如今,他對這些無動於衷。乾坤袋中,還有堆成小山似的玉石,足夠煉製玉佩陣法的消耗了。
船行海上,風景再好,也有生厭之時,林一卻是藉機琢磨起玉佩的煉製來。
乾坤袋中玉石很多,沒有煉製玉佩的後顧之憂。將《玄元符籙》又細細揣摩了一遍,選取了幾個簡易些的符籙作為練手。有了在京城中的那次體會,再次入手煉製玉佩少走了些彎路,只不過失敗在所難免。
看著一地狼藉,林一笑著搖搖頭。半個月來,上千塊玉佩成為了碎屑,卻不無收穫。
“林公子,孟山求見!”
門外傳來孟山的聲音,不是沒人敲門,是根本無人能觸及到房門。旬日前,元青來找林一,手掌剛碰到房門便被震飛,好在船樓不高,人也無恙,虛驚了一場。
在房中修煉不願分心,林一便傳音讓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