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早有預料一般,那個城主離去之後,兩個大巫便安排眾人洗浴。
兩個丫頭興致沖沖的走入一間雅舍中,見竹屋中蘭花盛開,檀香嫋嫋,四處幽靜無人。木青兒跑到竹屋門外的泉水邊,便欲解衣,卻見池水中,竟坐臥一個遍體黑毛的男人。
心中駭然之下,木青兒不及解衣,短劍出鞘,雙目含羞,怒喝道:“你是何人?”
徐師姐聞聲,忙走過來一看,頓時驚呼了一聲掩面迴避。而木青兒不依不饒,女兒家受這侮辱,以後還怎能見人。
便是江湖兒女,生性豪爽之下,也深知男女授受不親之倫理人常。只是木青兒年歲也不算小了,偏有一股子不肯吃虧的執拗性子。
水中那人目露淫光,竟衝木青兒招招手,開口說道:“我,王城大姓,直木日城主是也!好生服侍我,不辱你天朝身份。”說著,他緩緩起身,不著一縷,炫耀的鼓起胸脯上的黑毛。
“啊——!”
木青兒哪裡見過這些,羞憤之下,驚叫了一聲。不敢相信這個世間還有如此畜生般的人存在,她只覺得怒火燒心,雙目泛紅,淚水打著圈兒,就要揮動短劍將眼前畜生斬殺,卻猛然間頭一暈,竟全身無力,萎頓倒地。而徐師姐剛要扶起木青兒逃離此地,也是同樣無力倒下。
那個城主帶著一身的水漬走上水池,垂涎欲滴的看著地上的美人,正要伸出手去之時,竹屋的牆壁“砰——”的一聲,破出一個大洞來,季湯從中卷著身子彈出之際,手中長劍順勢劈向了那個滿臉驚訝的黑毛豬。
直木日眼見美人到手,卻突生異狀,此人身材矮挫粗壯,卻也靈活,見機不妙,往後一躍,跳入水池中,躲過季湯的長劍。
季湯身子落地,踉蹌著站起,卻是面色潮紅,氣喘如牛。他與同門的男弟子,在那兩個大巫殷勤招待之下,面對溫泉佳境,並未放鬆惕心。
常言說的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季湯身為二師兄,自身也多些擔當,凡事自要比師弟們多些小心。在與兩個大巫寒暄之時,他悄悄暗示俞子先躲到一旁巡戒。
誰知俞子先剛剛離開竹屋不遠,季湯等人便覺得頭重腳輕,而那兩個大巫已不見了蹤影。他心知中了人家的暗算,忙吩咐弟子們穿好衣裳,各自運功以期緩解身上毒狀,百忙之中,又猛的聽到隔壁傳來的驚叫聲。
而俞子先才走出不遠,卻見一隊兵丁圍了過來,心知不好,忙要回來示警,卻見眾師兄弟皆身軟無力。他大驚之下,就要上前施救。
季湯心急之下,怕俞子先再受暗算,令其先行離去稟報,不然,都困在此處,就真的完了。
俞子先倍感事態危急,揮動長劍衝了出去。
隔壁傳的驚叫聲再也耳熟不過,季湯生怕小師妹出了意外,顧不得許多,直接破牆而入,正好遇見那個城主要對木青兒非禮。
驚怒之下,卻又無奈頭暈腦脹,季湯的手上失去了力道,竟讓那黑毛豬般的城主逃了過去。
季湯見兩位師妹昏睡不醒,暗自內疚。都是自己不夠警醒,才遭人暗算。眼下只能拼了性命來護得師妹的周全,不然,他季湯百死莫贖。
又是‘砰砰’幾聲,羅融帶著餘下的師兄弟,將竹屋又穿了幾個大洞,聚攏在一起。有功力稍弱些的弟子,支撐不住,已昏死了過去。
那個直木日城主,欲**火難禁之下,氣急敗壞地趁亂跑了出去,糾集一幫子竹甲兵丁,將眾人團團圍起來。而那兩個大巫,見暗自施毒得逞後,還有這麼多弟子沒倒下,也是頗感意外。二人隨著眾兵丁,就要進屋拿下眾人。
幾個竹甲兵,剛跑進屋,就被守著門口的羅融一劍劈翻在地,嚇得直木日和兩個大巫忙後退不迭。
直木日有些惱怒的質問兩個大巫,為何這些天朝之人,中毒後還這麼兇猛。大巫和顏悅色的勸慰他說,這些天朝人,應是身具武功者,故此藥效來得慢些。不過,最多在半個時辰內,這些人定支撐不住的,美人同樣也是跑不掉的。
兩個大巫為從直木家獲得好處,不惜滿足直木日的淫**欲,而暗自下毒來暗算這些天朝來的客人。在他們看來,商國在很遠的地方,殺了幾個人,留下兩個美女來取悅直木日,沒什麼大不了的。
瀛島之上,大姓家族有十幾個,若是能扶植直木日城主稱霸瀛島,是名利雙收的好事。故此,兩個大巫不惜餘力的暗算天龍派弟子們,並藉此掠得美人作為禮物敬獻給直木日,以期獲得更大的回報。
只是,這些天朝來客難以對付,中了毒還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