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繆差千里,也足見其心思縝密,觀察入微。
“還有令老道不解的是,你拿著人家的弓箭做什麼?”真元子忽有好奇地問道。
林一開口說道:“我怕途中苦悶,留作閒暇射獵之用。或許,還能射中幾隻野兔呢!”
“真是如此?”真元子偏轉著身子,滿目皆是狐疑之色。
林一點點頭,肯定的說道:“當真如此!”
真元子仔細瞅了瞅林一的神情,手捻著鬍鬚,獨自沉思了起來。
二人說話間,天龍派眾人趕上來,慢慢的,兩輛馬車又綴在了後面。
兩個時辰過後,一行人已走出了百里路。越過一處緩坡,遠遠的可見一小片樹林。
樹林附近,一彎溪水逶迤環繞。一眼看去,便知此處是個不錯的歇腳所在。
薩扎兒錯與兩個族人,代替了烏猜,作為此行的嚮導。這三人先行下馬,招呼眾人歇息。
馬車上的林一端坐不動,他打量著不遠處的樹林,皺起了眉頭。
“小子,還不停車卸馬?”真元子與倆徒弟,已往溪水處走去,見林一舉止異常,他忍不住出聲提醒。
林一卻起身拿起了車上的大弓,看著那片樹林,搖頭說道:“這車馬不用卸了!”
真元子止住腳步,詫異問道:“不卸車馬,為何又拿著弓?”
不待林一應聲,真元子面色一變,隨即,猶如狂風平地捲起,一陣急劇的馬蹄聲驟然傳來。
正欲歇息的天龍派眾人,心驚之下循聲望去,剎那間,便個個如真元子一般,愣怔在了當場。
只見,從不遠處的小樹林後面,霍然衝出幾百騎,一個個張弓搭箭,口中吆喝不斷,捲起一地塵煙,向天龍派眾人衝來。
不待臨近,弓弦一陣疾響,無數的羽箭帶著呼嘯聲,爆射而來。
眾人這才發出一聲驚呼,忙不迭抽出長劍,紛紛舞動起來,遮擋漫天飛雨般的箭矢。
慘呼聲,馬嘶聲,亂成一片。
“眾弟子結陣——!爾等何人?為何伏擊我等!”孟山怒目圓睜,一雙鐵掌擊飛迎面的箭矢,身形一動,越眾而出。
對方約有五百騎,一輪箭雨過後,呼啦一下向兩旁分去,轉眼間,已將眾人團團圍堵在溪水邊。
對於孟山的喝問,這些人根本不予搭理,只是圍繞著天龍派眾人,縱馬疾馳不停。馬上皆是彪悍之輩,人人帶著冰冷的殺意。
孟山神色焦急,回頭望去。見腳下乃至四周的草地上,密密匝匝插著一層羽箭。幾名弟子肩上腿上中箭,正出聲慘叫,十餘匹馬也中箭倒在了地上。
就這麼短短的一剎,天龍派便遭重創!孟山將這些看在眼裡,心憂如焚。
“長老,這些人是柴刺家的,我認識!”薩扎兒錯跑來過來,面帶愧色的說道:“是我薩達家連累了你等!”
“不必多言,衝出去——!”孟山大喝一聲,躍身上馬,向東而去。
孟長老的舉動讓眾弟子心中詫然,這麼多人的重重圍堵,又怎麼衝出得去?
眾人轉念之間,孟山已衝出二十丈之外,迎面一片箭雨潑過來。他在馬上的身形高高躍起,身下馬匹身上頓時插滿了羽箭,嘶鳴一聲倒了下去。
孟山如只大鳥,挨近了最近的放箭者,一掌擊出。馬上之人一口鮮血噴出,如鷂子般飛墜了出去。
腳尖在馬背上一點,孟山又縱向另一人。他人在半空,一記劈空掌推出,將對方從馬上擊飛。
只見孟山身輕如燕,在對方的頭頂之上來回穿梭,他的雙掌不停擊出,威猛之勢,一時無兩。
一個草原漢子,舉起彎刀狠狠衝著孟山劈來。
孟山那排山倒海的掌力隨即拍出,對方不及抵擋,手中鋼刀嘡啷一聲碎成幾截,胸口深陷,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近身拼殺,弓箭一時無用,圍攻者欲抽出彎刀之時,倒斃在孟山掌下的已有十幾人。
對方難敵孟山的悍勇,餘眾紛紛躲避,一時之間,天龍派東去的方向裂開了一道口子。
“搶馬,衝出去——!”孟山立在一匹馬上,威風凜凜的大喝了一聲。
結陣已不能與對方相抗,面對亂箭齊發,留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條。眼下,唯一生路便是衝出去。孟山的一聲斷喝,驚醒了眾人,忙簇擁著木青兒姐妹倆向外衝殺。
坐騎中箭的弟子,也施展輕功,去搶了對方的馬匹,趁機逃命。
柴刺部落的人見這些人要逃,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