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是沾了二師兄的光了!”
季湯與羅融也跟著笑了起來,師兄弟在一起吃酒,誰掏銀子都一樣,不過是藉機說笑罷了。
姚子與那些師弟相處的不好,卻與幾個師兄的關係一直不錯,這傢伙眼睛是朝天長的。師兄弟四人一邊說笑,一邊等著酒菜上來。不知覺中,桌上的一壺清茶都見底了,酒菜還未見動靜。
姚子有些不耐煩,一拍桌子喊道:“夥計!我都已等了半響,這酒菜為何遲遲不來!”他的嗓『門』『挺』大,樣子又兇,驚動了一些大堂中的吃客,紛紛有人看了過來。
一個夥計忙跑了過來,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客官勿要動怒,酒菜馬上就來,請稍待片刻!”
“還要等到何時?速速將酒菜上來!”姚子的眼睛瞪了起來。
那個夥計一個勁的陪笑臉,心裡埋怨,你點的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好幾桌的人都趕到了一塊了,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他嘴上卻說著好話:“我先給諸位上壺酒,再來倆佐酒的小菜,先喝著如何?”
夥計一溜小跑地離去,不多時便送來壺酒。
姚子迫不及待地拿過酒壺,先為三位師兄斟上一杯後,又將自己的酒杯滿上。四人肚裡酒蟲作祟,也顧不得下酒菜了,便喝了起來。
姚子連喝了兩杯,意猶未盡地放下杯子,正好看到夥計捧著個托盤向桌前走來。應是自己叫的菜上來了,他忙招手喚道:“夥計,快快將菜餚端上來!”
夥計就要走至桌前,卻聽另一個聲音響起——
“夥計,將菜給爺爺送過來!”聞聲,夥計忙又陪著笑臉,轉身而去。
見狀,姚子四人不由循聲望去,見隔著兩張桌子遠處,圍坐著一桌人,說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衣著華貴,只是其細目、鷹鼻、薄『唇』,顯得神情極為傲慢。
見有人望來,那人還挑釁般地昂起了下巴,斜視的目光中,『露』出鄙夷的神態。他顯然沒將這幾個外地人放在眼裡。
姚子與三位師兄面面相覷,這不是欺負人嘛!
“夥計,你給我站住!”姚子又是一拍桌子,嚇得那個夥計腳步一頓,一臉的無奈,前後兩難。
“姚師弟,稍安勿躁!你我多等一會便是!”季湯怕事情鬧大,輕聲提醒。
為何我要的酒菜遲遲不來,如今來了又要讓給他人?不都是一樣的『花』錢吃酒,大夥兒都坐在大堂中,還要分出了兩樣的人來?姚子心中火起,吼了一嗓子後,剛要起身質問那個夥計,聽到二師兄的話,他心中躊躇了下,正要忍住了這口氣——
“你孃的耳朵聾了!沒聽到爺爺的話嗎?快將酒菜送來,爺爺看哪個畜生敢攔著你?”方才說話的那人,嗓『門』不高,卻透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囂張。夥計顯然是很怕此人,不敢再作遲疑,忙緊走了兩步,將菜餚送了過去。
大夥兒都是年輕人,誰不愛個爭強好勝。有時候為了件小事便爭賭鬥氣,為了博個顏面甚至於拔刀相向,這種事情在江湖中是屢見不鮮的。可一路行來,深知此江湖亦非彼江湖,有些事你還必須要忍。
畢竟身為二師兄,季湯為人豪爽,處事卻不失沉穩。他的面『色』雖不好看,可心有顧慮之下,還是用目光示意羅融與俞子先二人,不必為一時氣盛而爭這口舌之快。
季湯的目光掃過兩位師弟,卻見姚子已霍地站起身來,他不由得一皺眉頭。這個姚師弟還是存不住火氣,須知此處不比九龍山啊!
“你這人好生無禮!在罵誰呢?”手指說話那人,姚子怒氣衝衝地問道。
那人嗤笑了一聲,臉上掛著譏誚的神『色』,不屑地看著姚子,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罵的是畜生,你也聽得懂?”
一陣鬨堂大笑中,那人得意地端起酒杯,頗感意氣風發。
季湯見姚子已氣得面如醬紫,忙出聲制止道:“姚師弟,不可生事!”
姚子聽到二師兄的話,雙目怨毒地瞪了那人一眼後,恨恨坐下,又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狗東西!若是以往,我早便出手教訓了他!”
姚子說的也沒錯,此事擱在以往,他早跳起來打人了,可如今,也只能發一句牢『騷』罷了!
俞子先也是個燥脾氣,同樣被氣得不輕。不過,二師兄已然發話,見羅融同樣是沉著臉不吭聲,他也只能搖搖頭忍了下來。
兩桌相隔不遠,大堂中的噪雜聲還是沒能掩住姚子的罵聲。
食客們都以為,這場爭執的一方忍氣吞聲,此事便也過去了,未料到姚子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