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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讓的臉上,皺紋好像更深了,只是雙目依然有神。他想了一下,說道:“到岸以後,海船上的弟子需要好好將養一些日子,海船也需修補一下。如此一來,最少也要三個月以後才能返回。”
孟山在一旁點點頭,說道:“弘公子想必是要跟著海船回去,你所說的靈丹,也由江長老應允下來了,這些無須擔心。”
弘安點頭稱謝,有些遲疑的說道:“我還想多問一句,不知,天龍派收不收像我這樣的弟子呢?”
聞言,孟山一愣。天龍派收一個王爺作弟子,這個弘安該不會是癔症了吧!
“呵呵!只是隨口問問。如我這般的年紀,習武亦是太遲了,只是想著有名師指點,學些強身健體的法門而已。”弘安很隨意地說道。
“哈哈!些許小事而已,以後回去了再說不遲!”孟山很爽朗地笑道。弘安笑了笑,怕在此處耽擱人家說話,很識趣地衝二人拱手說道:“二位請便,失陪了!”
看著弘安走遠了,一旁的焦讓有些不解地問道:“他不會真的想入我山門吧?長老,你這是答應他了?”
孟長老搖搖頭,嗓門也小了許多,說道:“天龍派有個王爺做弟子,看似威風,其實不然啊!”他不想說這些,轉而問道:“海船被颶風吹離了原有的航道,如今我等行至此處,你能知曉大夏的確切方向嗎?”
焦讓的神色變得輕鬆起來,他一拍胸脯說道:“長老放心吧!我又細細看了海圖。對比之下,發現這幾個月以來,海船已漸漸接近了原有的航道。一月後,你我必到大夏。”
“這就好啊!弟子雖有傷亡,不過,還是將他們帶過來了,此行著實不易啊!”孟山的話中帶著不盡的感慨。
焦讓的臉上綻開笑容,說道:“返航之時,依海圖行船,只要不遇到上次那樣的颶風與海嘯,歸途會容易許多。”說著,他沉思了一下,手指前方——
“不過,據海圖所繪,前方應有一島,名曰北濟島,上面應有仙人,乃是你我去大夏的必經之地。煩請長老好生約束弟子,可不要臨了,再惹出什麼麻煩,那些人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只要平安過了北濟島,便可直奔大夏。”
……
林一走出房門時,已是三月初五。
一個多月裡,林一在行功修煉之餘,便是研習禁制之法。
陰陽五行乃陣法首要,知陰陽,辯五行,便知悉了陣法之根本。而禁制便是陣法衍生而成,需強大的神識來做推演,極耗心神之力。獨自摸索了一個月,對於禁制之法,總算是略窺門徑。而真正的想入門,卻為時尚早。林一自認才智平庸,只有以後用上水磨的工夫了,總有天會水到渠成的。再不濟,也比對禁制一無所知要好的多。
心神有些倦了,林一正靜坐調息之時,外邊傳來的喧鬧聲,引起了他的好奇。
天龍派的弟子幾乎都湧上了甲板,樓臺之上也站滿了人,林一隨在人後,跟著向空中望去,原來是一道飛劍的遁光,引起了眾人的驚呼。
為此,林一注目起來,此處怎麼有修士存在,還是築基期的高手?好在那遁光消失在天邊,並非是衝著海船而來。
林一走上樓臺,與眾人頷首示意後,向遠處眺望。只見海面上船影疊疊,碧波盡頭,遠山如黛。待海船行得近了,入眼處是一大片陸地,群山起伏,鬱鬱蔥蔥。近處樹影婆娑,船帆如幢,海灣如畫!
這是什麼所在?林一瞅著糊塗,正好焦讓等人也在,詢問後才得知,此處乃是北濟島,並不屬大夏所有,卻是大夏的一道海上門戶。這個北濟島藉助地利之便,而控制了這片海域,來往海船必須靠岸,核查後才可離去。故此,天龍派的海船也須在此停泊。
回顧左右,眾人皆是滿面的風霜之色,卻掩不住各自雙目中的喜色。也難怪,過了此島便到了大夏的海域,便是林一也因此感到喜悅。
……
北濟島上並無城郭,卻有一眼望不到頭的街市,人群熙攘,熱鬧非凡。天龍派的海船靠岸時,自有人上來盤問,在道明來地與去處,還繳納了一些銀兩後,留下一些弟子守船,餘者便湧到了島上的街市中。
此處應是抵達大夏前的最後一次停泊,弟子們一掃往日的頹廢,重新變得的興高采烈起來。
一路之上林林總總的遭遇,讓長了見識的弟子們走在街上,也多了分從容。穿過街市,眾人在一處山坡前停下腳步。
這是一片莊園,大門前的旗幡橫斜,‘濟達客棧’四個字很是醒目。此時天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