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匆忙躲閃。
須臾過後,翻天覆地般的喧囂倏然遠去,四周頓時為之一靜,有人驚呼道:“去路已無……”
三個人影又是一陣忙亂,少頃便各自愣在了原地。
“師父,金遁、土遁皆沒了用處……”封閉的山洞內,這女子清脆的話語聲中帶著恐慌與不安。
“兮湖,稍安勿躁……仙境之內禁制遍佈,遁法無用亦屬尋常!”又一個女子出聲安慰。她稍稍緩了口氣,又道:“於危難關頭,林道友再次出手相救,此恩深重,紫玉感佩莫名……”其說著話,手上多出一塊螢石。四下裡頓時明亮起來,現出三人的身影,分別是紫玉師徒與林一。
這是一個封閉的山洞,不過一兩丈的大小,頗為促狹。這牢籠般的地方不僅阻斷了去路,更是擋住了神識,讓人束手無策。為此,柳兮湖的驚慌在所難免,強作鎮定的紫玉則是看林一,適時出聲道謝。
林一從身後收回眼光,幻瞳的赤芒一閃而過。他衝著紫玉師徒擺擺手說道:“身陷囹圄,又何談相救之恩!”說著,其咧嘴苦笑了下。
上山之時,見紫玉師徒落難,林一便出手相救。這本來便是隨心之舉,無須多提。而如今人沒救出去,卻是將自己搭了進來,這著實令其始料不及。
林一祭出龍鬚鞭捲住了紫玉師徒之後,身形受縛,腳下無從借力,往下直墜百丈。察覺四周有變,他先一步落地之後,便將那二人直接循著所見的縫隙拋去,這才避免被山石碾軋成為肉糜的下場。而一劫未去,一劫又臨……
不過,三人的安然無恙,讓林一暗呼僥倖。天震子與炎鑫只須依照自己的吩咐及早離去,便可躲過古作等人的追殺。而眼下被困於此,還須設法脫身才好!
於林一暗自尋思之時,柳兮湖出聲說道:“師父!不知我師兄現在如何了……”
紫玉手託著螢石,暗吁了下,說道:“遭變之時,林道友曾有過交代。此時,他二人說不定已離去。”
還以為師父牽掛師兄的安危,柳兮湖不無擔憂地說道:“師兄曾殺過天震門的弟子,只怕他二人……”
紫玉神sè稍怔了下,隨即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說道:“天震子安敢如此?”
聞言,柳兮湖安下心來,卻又若有所思……
一堵石壁前,林一於左右打量了下,祭出金龍劍在手往前刺去。金光閃過,劍身直沒三寸深處便停了下來。
這石壁之中暗含禁制之力,可謂堅若金石!
林一催動周身的靈力,一陣耀眼的光芒過後,劍入尺餘深便再不得往前一寸。他用力旋動劍鋒,好不容易撬下一小塊石頭,卻無奈地搖搖頭。不怪石壁的堅硬,亦非金龍劍不夠鋒銳,而是自身的修為所限。任此這般,想要從這地下脫身,只怕比登天還難!
見狀,紫玉還想助一臂之力,林一卻已收起了金劍。自知暫無脫困之法,這女子輕嘆了聲,說道:“雖是被困,尚有三尺容身之地,又可躲避古作等人的追殺,未嘗不是一樁幸事!”
林一轉過身來,說道:“且靜候幾rì,以待脫身之機!”他衝著紫玉師徒示意了下,便倚著石壁盤膝而坐,隨手取下腰間的葫蘆。
紫玉揚手輕拋,螢石輕輕落在林一所掘出的那個小石洞之中,這才與弟子雙雙坐下歇息。
半rì之後,這百丈深的地下依舊是一片沉寂。黯淡的光亮下,三人皆無心靜坐,各自想著心事。
林一飲了口酒,神有所思。他在想著身上的那塊玉符,還有羅秋娘的那枚玉簡……
聞白子如此大費周折,所圖的還是自己身上的金龍劍與玉符。金龍劍的不凡之處毋庸多說,而玉符究竟有何用處?憑其便可尋至仙域不成……
此外,還有與出雲子的那個約定。其看似神秘,卻又有些荒唐,而眼下看來,或許未必簡單!
出雲子要林一於暗處協查仙域的下落,唯一的理由,便是不想為此驚動九州的各大仙門!而無論事成與否,對方皆以長老令牌與‘破空遁’相贈,令人無從拒絕。
而持有太上長老令牌者,豈不就是等同的存在?出雲子的這番厚愛,著實讓人惶恐!他明知聞白子不會放過自己,卻依然將自己視作可以火中取栗的那個人……
還有羅秋娘的玉簡,其中是份並不陌生的輿圖,還有一段匪夷所思的話……
“師父……”
許是久坐閒悶,又或是置身險地而心頭不寧,柳兮湖與師父說起話來。
紫玉抬眼看了下,林一兀自低頭沉思。她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