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意仙境之行,未必沒有保命的法子!請自便!”他說著,竟是閉上雙眼,不再理會那兩人。
柳兮湖神sè一窘,有些不知所措,一旁的炎鑫則是趁機招呼道:“師妹!莫要妨礙林道友歇息,你我還是速速離去為好!”她稍作遲疑,只得拱手說道:“林道友,保重!”
林一點了點頭,卻不再作聲。
柳兮湖輕輕一嘆,默然轉身。
炎鑫忽而想起了什麼,忙道:“我虛鼎門絕不與天震門為敵!以後還望林道友多多關照才好!”見對方不予理睬,他訕訕一笑,忙追師妹而去。
那兩人的身影去遠了,林一緩緩睜開了雙眼,嘴角微微上揚,卻無分毫的笑意。且不管那個炎鑫的秉xìng如何,卻不失為一個jīng明之人!
靜坐片刻,林一起而轉身走了回去。太孟山的山口足有十餘丈寬,佈滿了碎石,四下裡倒也平坦。他稍作打量便抬手丟擲了四面陣旗,接著又摸出陣盤往地上一拍。隨其手訣引動,山口前這片百丈方圓的地方,頓時為乾坤四象旗陣所籠罩。
來時曾遇見岔口,不知那夥人走了哪一條道兒!且不管如何,且等上個十rì再說。如今獨自一人,再無須有所顧忌。只待古作追過來一頭撞入陣法陷阱,又豈是殺幾人可以了事……
林一眉梢一揚,眸中冷芒閃動。片刻之後,隨其手訣掐動,陣法頓時消失不見了,只餘下那昏黃的天光,高聳著的萬丈峭壁,以及靜穆的山口。除此之外,還有他孑然dú lì的身影。
轉而四顧,林一抬手舉起了紫金葫蘆。隨著辛辣入口,他輕輕吐了口酒氣,緩緩抬起腳步,用力踏碎沉寂,碾過這片荒涼。
距山口的百丈遠處,林一踢去腳下的碎石,尋了塊清爽的地方坐了下來。又飲了幾口酒,他收起了紫金葫蘆,拿出兩塊上品靈石握在手裡。吸納靈氣之餘,其不妨一心二用。
之前歇息了半rì,體力不過恢復了大半。古作等尚未現身,眼下正好可以藉機養jīng蓄銳!
半個時辰之後,林一心緒趨於平和,不由得回想起曾發生過的一切。察覺有人從金龍劍中溜回氣海,他心頭一動,出聲問道:“老龍,你可識得那個明夫人?”
“不認得!”
那人雙手掐印,正裝模作樣地盤膝靜坐。聽到問話,他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很是乾脆地回了一句。
見老龍沒了往rì的迴避與遲疑,林一反倒是起了疑心,好奇又道:“既是如此,你為何嚇得躲了起來?莫非,那明夫人能一眼看透我的氣海不成……”
老龍眼睛猛地一睜,怒道:“我呸!怎可這般糟踐我老龍的威名?一縷分神而已,我怕她作甚?我不過想換個地方睡覺罷了,你管得著嗎?”
林一恍然道:“哦!原來只是一縷分神啊!倒是小子我少見多怪了,還請老龍就此分說一二!”
老龍卻是怔了下,隨即無奈地悶哼了聲。稍不留神便會言語有失,又總會被揪住不放。與這小子說話,可真是令人頭疼!
“既是一縷分神,我遇見的便不是仙境固有的幻境,乃是那位明夫人所施展的大神通!那人來自何處?莫非是上界的仙人?她要找尋的人又是誰?為何又要與我傳音,那四句讖語何解……”
好不易逮到向高人討教的機會,林一又怎會錯過。而不待他將話說完,老龍已是忍無可忍地怒道:“夠了!我又不是你家先生,且年歲大了記xìng不好,為何要與你有問必答?”
不對啊!比起往rì來,此時的老龍好像急躁了許多!若非因那明夫人之故,又是為何?
林一暗自思量,稍後緩聲說道:“是小子我太過於急切,老龍勿要氣惱,年老體衰不易動怒……”察覺對方又要發作,他忙話語一轉,接著說道:“老龍隨意指點幾句便是,我洗耳恭聽!”
好言好語撫慰之下,老龍的火氣小了許多。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又不放心地說道:“那我便隨意指點你幾句?不許質疑,不容動問……”
林一連忙點頭,討好地應承道:“老龍真乃良師益友也!得蒙高人指點迷津,小子幸甚!”
老龍哼了一聲,說道:“林小子,你殺人時雷厲風行,騙人時狡詐百出,心機深沉且不形於sè沉,著實長進不少!為此,老龍我頗感欣慰啊!”
聞言,林一撇了下嘴角。這是謬讚還是有意的嘲諷?
老龍緩了下,又沉聲說道:“叱吒九霄者,當有超凡入聖的修為,而過人的膽識、多變的機智與百死不悔的執念,更是缺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