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肢著地,腦門上青筋直冒,猩紅的眸光咄咄逼人。其野xìng張揚,yù瘋yù狂,如獸如魔,禁不住發出了一聲長嘯。隨之,那血跡淋淋的身軀上隱有黑氣氤氳而生。
而那斑虎卻是低身俯臥,兀自衝著對手狂吼不已,只是氣勢稍減。其脖頸上還插著尖刀的刀把,血流不止。
見狀,旁觀的穆扎大笑道:“哈哈!真是意外之喜啊!於廝殺中激起了魔xìng,我族中又將多一位魔修……”
其同伴阿武亦是頗為欣慰的樣子,卻並不說話,而是隔空一拳擊去。山坡上憑空一聲悶響,其強勁的拳力裹著黑風驟然而至,那頭兇頑的斑虎‘嗷’的一下頭顱爆裂,仆地不起,竟是一命嗚呼!
看著地上的死虎,阿烈眸子裡的猩紅漸漸褪去。隨著環繞的黑氣緩緩隱入體內,身上的傷口亦在慢慢癒合。
爬了起來,猶如夢醒一般,阿烈忽而哈哈一樂,喜不自禁的揮舞了下拳頭,這才衝著那兩人欠身施禮,興高采烈地說道:“見過穆扎、阿武兩位長老!我阿烈真的可以修魔了……”
兩位長老相視而笑,留著長鬚的穆扎肯定地點點頭,與阿烈說道:“魔xìng天生,百鍊自成!你以後就隨著我二人修行吧!”
阿武亦是呵呵笑道:“假以時rì,經歷過魔劫谷的一番淬鍊之後,你才算是修魔有成……”
”哈哈!多謝兩位長老!”阿烈道了聲謝,已是欣喜若狂……
……
遠處的草叢裡,林一親眼目睹這匪夷所思的一切,於詫然中陷入了沉思。
花塵子曾說過一句話,魔修即天道,天道即魔修。本以為那女子只是信口雌黃,林一對此不以為然。
魔修若是天道所在,那自己所修煉的又是什麼?
所謂的魔修,不過是旁門左道。典籍有云,於修煉之時,行功出偏,便會走火入魔,無外乎貪念、妄念、執念、怨念的作祟罷了。而道魔不兩立,修道者當永固心念,所謂內心不出,外境不入,依正念法,則無魔不去。唯有如此,道心穩固,修為方能更上層樓,大道可期。而有人卻反其道而行之,謂之魔修……
可花塵子所說,與那穆扎的話如出一轍啊!
魔xìng天生,百鍊自成!
那個阿烈於生死拼殺之際,狂xìng大發,如瘋如魔,激發出了自身野xìng的本原!這便如凡人打通了玄關祖竅,脫胎換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魔修即天道!豈不是說,這世間先有的魔修,後有的練氣金丹之道……
想來想去,林一好似明白了,卻又糊塗起來。於其心思急轉之際,有人高聲說道:“你二人鬼鬼崇崇,又要躲至何時?”
愕然之中,林一不及抬頭,忙往魯牙處看去。見那位亦是措手不及的樣子,盡顯窘態,正慢慢站起。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跟著直起身來,兀自握緊了手中的玄金鐵棒。
山坡上,兩個仇家顧不得彼此計較,有些忐忑地面對那神秘莫測的三人。而對方見這二人衣著奇特,相貌亦有些許的不同,不禁怔了下。一時之間,彼此默默對峙著,神情各異。
忽覺得頭頂的天光愈發明亮起來,林一悄悄看去。一大一小兩個rì頭越過了山峰,高懸空中,耀眼奪目。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天無二rì啊!這是……
………【第六百二十六章 有失坦蕩】………
明晃晃的rì頭下,五個人三兩對峙,彼此神情詫然,山坡上寂靜無聲。
山風,緩緩吹來,淡淡的血腥中,夾雜著莫名的野xìng,好似還有來自洪荒的原始躁動。
此處竟然有兩個rì頭……這是九州之外的某一個地方?
林一的眼光從天上,悄悄回到了地上。山石土黃,青草碧綠,地上翻起的泥土中,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兩丈多長的死虎,依舊是sè彩斑斕,雖是一動不動,那令人心悸的氣勢卻凝而不散。那三個膚sè如銅的男子,相貌古樸,神情彪悍……
須臾過後,還是阿烈的笑聲打破了一時的沉寂。他看著魯牙的假面與林一手中的鐵棒,饒有興致地大笑道:“這位的相貌難辨五官,真是好生古怪!那位拿著棒子,莫非亦是來此狩獵……?”
此時的魯牙,掩去了神sè中的慌亂,並悄悄收起了飛劍。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林一,往前走了幾步,衝著那三人拱手說道:“在下正是來此狩獵,卻不想驚動了幾位……”
魯牙臨機多變,自以為應對從容。卻不料那穆扎與阿武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