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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部分

與殺機在心頭湧動,叫人有抑制不住的瘋狂……

走走歇歇便過去了五rì,林一在途中遇見幾個烏乾的傷兵。見其渾身的汙血結成片片黑痂,披頭散髮的模樣頗顯猙獰,對方嚇得掉頭便跑。他追上去詢問後才知道,這是之前走山路摔傷的落伍之人。

當聽說探路的五千人全軍覆沒,那幾個傷兵更是駭然sè變,竟是各自竄入一旁的荒山野林之中,惶惶如驚弓之鳥!林一無意深究,繼續往前。當他來到關隘的時候,意外突然降臨。

邊關的隘口,原為兩國相峙而守的所在,如今卻被烏幹一方佔據。裡許寬的山谷倚勢紮寨,遠遠看去樓臺高聳,旆旌飄揚,刀槍明亮,自有一番氣勢。林一來至此處,尚未臨近關門,便驚動了值守的兵丁。他除了腰間纏著一圈遮羞布之外,可謂一絲不掛。加之其披頭散髮,更有滿身的汙血,形同鬼魅。

不過轉眼的工夫,一群烏乾的持械兵丁圍了過來,皆神sè不善。林一不想生事,便道明瞭自家的來歷。他乃前鋒一小卒,突遭伏擊,僥倖撿回一條xìng命……

怎麼說自己亦是殺了數百敵兵,這才得以僥倖脫身。功勞、苦勞且不論,只待過了關口便他孃的揚長而去,誰還管你什麼烏干與赤桑的戰事呢!林一如此以為著,卻有人不這麼想。他才表明來歷,兩道劍虹突然而至。尚不待其明白過來,其中一人突然祭出一道yīn氣。

猝不及防之下,林一猛地被放翻在地。一個曾經的元嬰高手,屢次三番被小輩欺辱,他怒喝:“緣何如此……”而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卻趁機撲了上來,頃刻間將其手腳用獸筋死死捆住。

半空中兩人依舊踏著飛劍高高在上,那是一個半百的老者與一個臉sè蒼白的中年男子。前一個鬚髮灰白,神態威嚴,看架勢好似個金丹的前輩;後一個出手擒住林一的,則是個留著短鬚帶著冷笑的築基修士。

“緣何如此?待老夫東山子一一道來……”那老者根本不看地上的林一,昂首拈鬚說道:“神道門的築基弟子曆元被人殺了埋在後山,還將乾坤戒與飛劍藏於大樹之下,這絕非修士所為!此外,前鋒五千之眾盡歿,唯有你活了下來,不能不讓老夫感到好奇呀……”

東山子,這不就是營中三位供奉中的一位嗎!另一個不用多猜,必是曆元的師兄宗泰無疑了。藏在樹下的乾坤戒都被尋到,這兩人莫非專為自己而來?林一狼狽地躺在地上,沉聲說道:“這位仙長所言,叫人懵懂!全軍覆沒,又與我一個小兵何干……”

“哼!曆元死因未明之前,老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而全軍覆沒,臨陣苟活者乃死罪,豈容你爭辯……”東山子大袖一揮,林一拴在褲腰帶上的兩塊竹牌飛到了他的手中。其隨後吩咐道:“宗泰,將此人暫且關押,來rì問罪!”

怪不得途中遇見的那幾個傷兵亡命山林,只因回來將難逃一死才不得不如此。林一恍然之際,已被那個宗泰隔空抓起……

大營後方的一個山洞內,橫七豎八躺在十來個漢子。原來這些都是前鋒營掉隊落伍的漢子,雖僥倖躲過一劫,還是沒能逃過無情的軍規。林一縮在cháo溼的角落裡,對身旁不時響起的咒罵聲無動於衷。他此時對這個軍營已是厭惡透頂,卻不得不忍耐著!

那個東山子如何說?來rì問罪!我一個外來人在此處衝鋒陷陣、拼生拼死,何罪之有?便是殺了曆元又能怎樣?一個小仙門不僅視人命如兒戲,還在戰場上祭煉那些慘死兵士的魂魄,真是豈有此理!這筆賬暫且記下,老子定要將這個神道門砸個稀巴爛……

林一暗哼了聲,默默看著洞口柵欄上鎖著的鐵鏈,還有外邊站著的兩個值守的兵丁。見天sè尚早,他索xìng一閉眼睡了過去,還發出一陣鼾聲。

夜半時分,更鼓慢響,林一從酣睡中睜開了雙眼。山洞內那些漢子皆睡死了過去,卻不時發出放屁、磨牙、夢囈、呼嚕的動靜。除此之外,只有洞口外的火把在幽幽閃著亮光。他稍稍用力,手腳上的獸筋“砰”的一聲輕輕崩開。其跳了起來,轉瞬便來到了洞口前。柵門外的三五丈遠處,兩個值守的兵士各自坐在地上打著盹兒。

林一在地上摸了一塊石子捏碎了,抬手屈指輕彈。兩道暗風急襲而去,那兩個兵士一聲不響地倒在了地上。他不作遲疑,抬腳便踢向了堅硬的柵門。“喀喇——”一聲悶響,手臂粗細的木柱隨之成了碎屑。與此同時,洞內那些漢子被驚動,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皆睡醒惺忪而茫然無措。

“是走是留,請便……”林一輕輕丟下一句話,已然從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