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兩人,松雲散人手扶長鬚,稍作沉吟,頷首說道:“厚土仙境絕非久戰之地,道兄所言正合我意!”
“哦?”yīn散人哦了一聲,神sè不明。他看了下墨門的門主墨哈齊,對方眼皮耷拉著,好似睡著了的模樣。其轉而抱怨道:“既是如此,道兄為何又擺下如此陣仗?還讓我二人陪著這些小輩曬rì頭,活遭罪……”
九州仙門眾多,而化神高手就這麼幾位,一個個早已是睥睨天下久矣,彼此間更是誰都不服誰。雖說天道門與這兩家仙門互有往來,可遠未到患難與共的地步。可若想對付道齊門及其背後的真武門與公良門,又不容松雲散人不放下身架來尋求援手。
敵我雙方既有對面廝殺,又有暗地裡的縱橫捭闔之術,無非是一場較智較力的博弈罷了!
深諳yīn散人與墨哈齊的心思,松雲散人說道:“此次仙境之行,你我三人意在尋找仙域的下落。而仙域的下落,我已有些許的眉目……”其話音未落,那兩個人頓時留意起來。
“……此事稍後詳談不遲!”引起了對方的好奇之後,松雲散人有意賣了個關子,又道:“我雖無心於此處尋聞白子的麻煩,而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敢貿然搶我魔塔挑起愁怨,便會再次出手偷襲我梁州弟子。故而,進入仙境之後,你我三州的修士須聯手以御外敵侵擾。此舉,為有備而無患……”
“松雲道兄!那仙域的下落……你真有了眉目?”半天不出聲的墨哈齊,於這一刻有了動靜。yīn散人暗自思量了片刻,跟著附和道:“果真如此,便如松雲道兄所願,你我三家聯手……”
松雲散人手拈長鬚,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卻是轉而衝著四下裡的修士說道:“梁州大小仙門弟子,願意依附我天道門的散修同道,爾等聽好了,即rì起,我三家聯手共進退!”隨其話音響起,諸人皆起身應諾。
見此情形,yīn散人與墨哈齊皆是一怔。二人換了個眼神,頓時恍然。此般的大肆宣揚,無非是將三家聯手一事告知天下!而方才已落下口實,已不容人有所退縮。稍不留神便綁在了天道門的戰車之上,這個松雲散人有意拉人下水啊!
“呵呵!兩位道兄,你我以後聯袂同心,無往而不利!”造勢已成,山頂眾人四下散去,松雲散人釋懷一笑。見那兩位滿臉的不快,他不以為意地起身相邀,說道:“事關仙域下落,還請移步詳談……”
……
松雲散人的洞府之內,除了那三位老怪物之外,還多了一位年輕貌美的粉衣女子。
“塵子見過師祖!”那女子竟是花塵子。其容姿嬌美,明****人,使得簡陋的洞府亦為之一亮。
“呵呵!此乃我嫡傳的徒孫!”見花塵子乖巧,松雲散人神情愉悅,又笑道:“塵子,兩位前輩當前,還不見禮!”
花塵子向來稱呼松雲散人為祖師,雖無僭越之舉,卻頗顯生分。這其間的是是非非,不足道哉!
松雲散人自覺有愧於花塵子,對其刁蠻任xìng從來是聽之任之。而如今的小丫頭仿若換了心xìng一般,終於改口喚師祖了,令其意外之餘,甚喜!
不僅如此,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還有心留意起了仙域的下落,並略有所獲,更是讓松雲散人老懷大慰!眼下與同輩道友相聚之時,他讓花塵子作陪,那份寵愛之意可見一斑。
“見過yīn前輩!您老人家的威名赫赫,更有一身鬼修的法門獨步天下,著實令晚輩仰慕不已呀!”花塵子衝著yīn散人俯身一禮,好聽的奉承話隨口奉上。對方那慘白的臉抖動了下,算是回了個嚇人的笑容,隨手丟擲一個拇指大小的白sè圓珠說道:“小丫頭伶俐討喜,這‘鬼珠’便送你玩耍!”
“多謝前輩厚賜!”接過‘鬼珠’,花塵子暗喜。據傳,六神門的‘鬼珠’頗為厲害。而從yīn散人之手拿出來的東西,又豈是尋常的寶物!她不卑不亢收起了那珠子,轉而又款款有禮,衝著墨哈齊拜道:“墨前輩修為通玄,晚輩早已是心儀已久!今rì得見尊榮,著實令人欣喜莫名呀!”
容貌靚麗可人,又是如此乖巧有禮,再加上那嘴巴甜的要死,花塵子的這一番做作,使得不苟言笑的墨哈齊再亦拉不下臉來。他摸摸索索了會兒,攤開了瘦骨嶙峋的手掌,出現一個陣盤樣的東西。
“此乃墨門的五行禁牌……”拿出此物之後,墨哈齊有些後悔。花塵子巧笑盈盈討人喜愛,yīn散人那慘白的笑容裡帶著幾分的揶揄,而松雲散人自顧手扶長鬚佯作未見……他遲疑了下,還是將那禁牌輕輕拋起。許是不捨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