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山坡上的情形,古作得意地冷笑道:“那小子明知無路可逃,只得困守於此!我等聯手重擊,任憑他什麼陣法亦無濟於事!”見庚午頷首應允,他與身旁使了個眼sè。那火青子暗中會意,附和道:“真武門的幾位道兄手段高強,此番可要大開眼界了!”
庚午睥睨左右,神態傲然。他抬手抓出鋼刀,帶著四個同門便衝了下去。火青子不失時機地揚聲說道:“我等齊心戮力,破陣當如此時!”
這夥人中只有古作與被林一撞傷的那位留了下來,餘者皆祭出法寶,一起衝向了山坡上的陣法。轉眼之間,轟鳴大作,地動山搖……
場面煞是熱鬧!古作拈鬚桀桀冷笑起來!呵呵!一座旗陣而已,怎奈得住眾人的強攻!破陣只在旦夕之間!他於百五十丈外的谷地中落下了身形,樂見其變!
……
一個時辰之後,旗陣穩如磐石!又過去了兩個時辰,情形如舊……
如此這般,二十多人狂攻了三rì,陣法安然無恙。
庚午已是雙目猩紅,鬚髮凌亂,氣喘吁吁。無奈之下,他只得收斂起瘋狂的殺意往後退了幾步,卻又禁不住狠啐了一口,嘶聲罵道:“林一!還不現身與庚某較量一番!這般縮頭不出,與鼠輩何異?”
與此同時,疲憊的眾人各自罷手。//。。//山坡之上,那數十丈大小的一團雲霧好似經年不散,卻堅不可摧牢不可破!除此之外,什麼動靜都沒有!
沒人應聲,庚午頗為無趣地悶哼了聲。見左右眾人只是稍顯疲態,而自己與四個師弟則是到了幾近力竭的地步,他不由得一怔。
稍作忖思,庚午心生不快,沉聲說道:“庚某的手段是來殺人的,可不是與這陣法糾纏的!”一句話說完,他手上那幾丈長的刀光倏忽而沒,竟是帶著幾個師弟轉身回至山谷中。尚不待那古作出聲,其冷哼道:“你破陣,我殺人,方為聯手之意!”
……
陣外消停了,陣內盤膝而坐的五人亦隨之鬆了口氣。
天震子的臉上略有倦sè,卻是神態輕鬆,笑道:“師弟!比起神鮫島來,你於此處所佈下的陣法更顯威力啊!”
紫玉師徒跟著點頭附和,卻不忘吐納調息,以此來恢復體力。
與幾人有所不同,林一毫無倦態。他留意著陣外的情形,輕聲笑道:“呵呵!有勞諸位的出手相助!”
“師弟的話聽著見外啊!有你指明陣法的陣眼所在,我等不過給予法力加持罷了,乃舉手之勞,怎敢居功!哈哈……”天震子埋怨了一句,還是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林一嘴角上揚,摸出了紫金葫蘆。陣法屹立不倒,得益於此地濃郁的靈氣,以及陣盤溝通的天地之力。如若不然,便是天震子等人出手亦是無用。
不過,面對瘋狂強攻,林一還是不敢大意,這才邀四人相助一臂之力。如今三rì過去,旗陣不僅未損,反倒是愈發的堅固,使人安下心來。
林一舉起了紫金葫蘆,酒未入口,卻又停了下來。他眉梢一挑,轉而看向身後,嘴巴輕輕蠕動。少頃,那封閉的山洞中飛出一枚令牌,被其伸手抓過。
見狀,天震子等人不明所以。林一卻是稍有意外,舉起了手中的令牌。其巴掌大小,為翠玉所制,紋飾jīng美,兩面有字,一為‘百安’,一為‘雲軒’。
“師弟,那令牌何用?”天震子有所察覺,忍不住出聲問道。聞聲。不遠處的紫玉師徒看了過來。那炎鑫亦神sè好奇,匆匆一瞥之後,又擺出正襟危坐的模樣。
林一兀自打量著手中的令牌,搖頭笑道:“此乃雲軒閣閣主的令牌!”
“雲軒閣?織娘竟是雲軒閣的閣主不成?哎呀!真是沒想到……”天震子一驚一乍,忽又哈哈樂道:“我那妹子乃名動九州的煉器宗師!師弟啊!緣分可遇而不可求……”
“我亦沒想到,百安門竟是雲軒閣背後的東主……”林一隨口應道,卻又是一怔。天震子那市儈的笑容令人無奈,他衝其搖搖頭,轉而起身往前走了幾步,隨手祭出一個法訣。
見林一舉止異常,天震子有所不解,忙跟了過去,問道:“師弟這是……”
“稍後便知!”林一不yù多說,揮袖輕拂。遮住陣法的雲霧緩緩淡去,山谷中的情形一目瞭然。
一、兩百丈遠處的谷地上,二十多人聚在一起小憩。察覺陣法有變,一個個抬頭看來。再遠的三、五百丈處,為一山峰的所在,上面同樣守著一群人。
“那夥人尚未離去……”天震子不無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