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危急之時,卻見林一身上有微弱的光芒閃過,竟是瞬間從原地失去了蹤影!那四人一怔,隨即察覺到了蹊蹺,竟是齊齊撲向了天震門所在洞府!
果不其然,從林一所在的洞府之中,猛地竄出一個人影,快若驚鴻一般飛至半空中。事先於洞府中佈下的符陣還是派上了用場,其本人施展‘符遁術’逃脫禁制之後,未作分毫遲疑,倏然化作一陣清風西去!
一切不過閃念間的工夫,快得目不暇接,那個狂傲的林一竟然能從牢籠般的禁制之中從容脫身,著實出人意料!
不過,當所有人都以為林一要逃去之時,卻見臨近神州門的山門一方,猝然升起十數道人影,再次聯手佈下了一道禁制!
“砰——”的一聲悶響之中,半空中跌出了林一的身影。其並無慌亂,而是收起了玄金鐵棒,豁然舉起一把金劍。
與此同時,那四個元嬰後期的修士緊追而至!
值此前堵後追的危急關頭,林一雙眉豎起,手臂一振,金劍“嗡”的一下爆出數丈長的金芒。頃刻間,無上的威勢隨著那劍芒陡然炸開,逼人的殺氣四卷而去,驚得那攔路者人人變sè。
“誰敢攔我去路!滾開……”一聲怒吼,林一雙手持劍,身形躍起,便yù以不可阻擋之勢劈開一條生路。
恰於此時,對面一人越眾而出,急忙擺手說道:“林道友!請住手……”
人在半空之中,手擎一道斬天的劍芒,林一氣勢凜然!他雙眸赤芒閃動,殺氣橫溢,使得對方不敢怠慢,又接著說道:“你果然有脫身之法!還請罷手,我自有話說……”
說話之人一身青袍素淨,三綹淡髯飄逸,舉止儒雅,氣度沉穩,臉上還帶著無奈的神情,卻並不見惡意!而那十餘個元嬰後期的修士,雖是佈下禁制阻住去路,一個個的身上同樣不見殺氣!此時,追至身後不遠處的另四位修士亦跟著停了下來。
環顧四周,林一冷聲道:“果然有脫身之法……所指何意?你又是何人?”
青袍男子手扶青髯,稍稍打量著林一,暗自搖頭。他隨即又正sè說道:“神州門掌門弟子寧遠,奉家師之命請林道友前去一晤!”
掌門弟子的師父,必是那化神前輩文玄子無疑!他要見自己作甚?林一兀自傲然凌空,卻是眉頭輕皺,毫不領情地反問道:“我若是不去呢?是不是爾等便要一湧而上……?”
“這……家師倒是未曾吩咐過!不過,你若是見到此物之後,還執意離去,神州門自然不會強留!”寧遠說著,竟是揚手拋過來一枚玉簡。
林一帶著小心,換作單手持劍,將玉簡輕輕抓住。少頃,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手中的玉簡,神sè愕然。不過,於心念急轉之間,其周身的氣勢緩緩散去。
見狀,寧遠眸光一閃,亦是微愕了下。隨即,他搖搖頭,衝著四下裡擺手示意。前後眾人同樣是帶著不解的神情,卻還是聽命退去。
片刻之後,林一從手上的玉簡中回過神來,不禁神有所思。未幾,他手上的劍芒消失,周身的威勢盡斂,一如從前那般的隨意與從容。
寧遠心頭一緩,淡然笑道:“林道友可是應允了?”見對方頷首預設,他又道:“你幫了我一個忙,我便送你一個人情!隨我來……”
言罷,寧遠直奔鰲湖而去。
林一手攥著玉簡,又四下打量。方才那夥攔路的修士盡皆離去,並無一人滯留近處。他心頭尚存著疑惑,卻是腳步凌空一邁,隨寧遠的身後緩緩而行。
須臾之間,寧遠帶著林一再次回到了鰲湖之上。面對諸多驚詫而不解的目光,他視而不見,自顧揚聲說道:“魔煞門的公冶幹,並非我夏州修士!其混進神州門yù圖不軌,於我懲治之前為林一所殺,乃罪有應得!諸位同道不必為此計較,論道鬥法仍將繼續……”
異變突起,奇峰逆轉,一切的一切,皆令人無所適從!
諸家眾人恍然失神,默然無聲!那個林一又回來了,還揹著雙手,十足一個閒情逸致的模樣。不僅如此,神州門文玄子的徒弟還為其帶路,並……什麼?私自挑戰壞了鬥法的規矩不說,敢情殺了人還幫了神州門的大忙……
神州門掌門弟子的話,豈能有假!
魔煞門的離嬰與幾位同門面面相覷,轉而又盯著那個一臉輕鬆的林一,一個個不由得愣怔起來。神州門真的要招攬那小子不成?如若不然,怎會有掌門弟子為其開脫罪責!公冶幹並非夏州修士?還別說,此人真的來歷不明!
離嬰雖是心有不忿,而寧遠的話卻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