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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恆子帶著謹慎抬頭看了一眼,收起手中的丹藥,轉而衝著林一慨然說道:“老弟無恙便好!你身系重大,還請多加小心……”
林一嘴角微翹,神色不置可否。若是換一個相同修為的對手,適才難免有所損傷。而誰料事有湊巧,一切或有轉機……
“在我界內生死存亡之際,林道友不計前嫌並挺身而出。此情深重,夏女沒齒難忘!從此往後,我水府仙域甘願追隨左右……”夏女話未說完,邢樂子附和道:“在下深以為然!”
天長子遲疑了下,低頭說道:“林道友之風骨氣度,乃平生僅見!此前多有冒犯,叫人汗顏吶……”隨聲,其他幾人神色歉然,便是成元子師徒亦跟著舉起了雙手。章重子趁機插話道:“林道友當為界內至尊……”
藉此緩轉片刻,氣息已然順暢無礙,林一搖頭打斷眾人,說道:“諸位言重了!我界內道友,守望互助,乃應有之義!而本人從未在意過什麼界內至尊,此事休要再提,不過……”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淡淡接著說道:“生而不易,活著艱難,何不珍惜這途中相遇的緣分,只為你我走得更遠……”話未說盡,其慢慢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沒了紛爭,該多好……”
便在此時,天上有人沉聲喝道:“林一!你從何處竊取我神蒼谷的功法,還不從實招來……”
各家修士還在琢磨方才一番話的蘊意,忽聞此言,不由一個個看向林一。難怪他雖已落敗卻毫髮無損,原來與那梵天境的高人還有糾葛不成?
林一不理會四周眾人的心思,背起雙手,抬頭看著五、六百丈外的人影。他稍稍一緩,揚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與我為敵?”
星空靜寂,加持法力的話語聲可以傳得很遠。蒼季猶自懸在天上,身旁那條疲憊不堪的銀甲巨龍已然不見。他猙獰的神色中,依然帶著幾分莫名的錯愕與疑惑,沉聲說道:“我乃神蒼谷的蒼季!你先回我所問,我再道明來意……”
在蒼季頭頂的遠處一方,守著那群鴟鸞獸與化形妖物。另一側的數百丈外,則是來自妖域的四人。
監寅坐視情形變化,臉上的笑容隨之晦暗不明。那小子的功法,竟然來自神蒼谷?若真如此,便值得好好推敲了!
此前,為了截殺那小子,便求助於鴟鸞獸。而想要那群流寇之輩聽從吩咐,唯有說服其背後的主人。不得已之下,在費了一番周折之後,終於尋來了神蒼谷的蒼季。而他方才顯示的修為,與說出來的話語,還真是叫人意外……
林一看著那個來歷神秘的蒼季,嘴角微微翹起,若有若無的冷笑中透著幾分玩味。神蒼谷?還是頭一回聽說過這個地方!由此可見,浩瀚的星空之中,又該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存在。他依舊是不答反問道:“你真的以為認出了我所修煉的功法嗎?若是不能,又豈敢妄下斷言……”
遭受一個小輩的質疑,讓蒼季神色慍怒。而他不似以往的傲慢,反倒是強耐著性子,冷哼了一聲,叱道:“為何不能?有了方才的交手,你修為盡顯,不容抵賴!”
林一不以為然點點頭,說道:“若你所言不虛,我又為何要抵賴呢!且詳細道來,恰好有妖域的‘賤人’為證……”
本來是以強對弱、上下有別的質問,如今反而是成了蒼季一個人的辯白。其本人或許沒有發覺什麼異樣,監寅與各家修士卻是看出了端倪。
監寅稍感惱怒、略有無奈。本想著趁機探聽些什麼,卻又被無端罵了一回。且隱忍片刻,再作計較不遲。而自己的名諱招誰惹誰了?監,乃祖姓;寅,為虎名。絕不是不是什麼賤人!可惡的小子,你成心的啊……
界內的各家修士,一邊小心提防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對坦然自若的林一暗暗歎服不已!以一己之力,獨抗數十妖物,力戰兩大梵天高人,猶自不卑不亢且進退有據!如此一個人物,幸好不再是對手……
蒼季盯著下方人群中的那個身影,有些神色躊躇。他瞥了眼遠處的妖域四人,轉而又不耐煩地說道:“你所修煉的,乃是我神蒼谷的化龍之法。非如此,而不得煉化龍形。非如此,而不得在我手下撿回一條性命……”言下之意,對方若非與其修煉的是同一功法,絕不可能使出六條青龍,更不能一戰落敗卻毫髮無損。
林一見蒼季信誓旦旦的樣子,暗哼了聲。這人修為高強,倨傲自負,而所思所想未免太過於自以為是了!既然林某人沒用天魔九印,又怎會沒作落敗的防備呢?他心念急轉,接話好奇問道:“何為化龍之法?又為何要煉化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