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界外仙域嚴加防備……”見仙奴神色訝然,他善解人意地安慰道:“仙子勿憂!我等返回界內,便可遠離禍端……”其又不可思議地嘆道:“想不到啊!仙域之外,還有妖域的存在!非我族類,禍心難測……”
仙奴的小臉微微一寒,根本不理會淳于風,而是昂首看向一旁,眼光中露出徵詢之色。
妖域的妖王主動現身,頗為罕見。不用多想,十之**為了妖壇一事而來。林一與仙奴稍稍對視,眉梢一挑,不動聲色地說道:“返回界內……”
這一刻,師徒倆心有靈犀。
淳于風鬆了口氣,忙道:“諸位隨我來……”其轉身便走,忽又停轉,有些尷尬地分說道:“由此陣法傳送,每人仙晶十塊,可不便宜……”他自家拮据,生怕別人也不富裕。真若如此,不如將醜話說在前頭,以免到時候彼此難堪。
林一無動於衷,慢步往前。
仙奴四下打量,左近沒人。她衝著那三兄弟吩咐道:“入我……手鐲!”說著,其抬起手腕露出一個石鐲子。
童家的三兄弟正去意彷徨,聞得此言,乾脆站在原地不走了。老大童裡帶著難看的笑容,不情不願地說道:“仙子!這是何意……”童力與童離跟著附和道:“若是仙晶都掏不出來,我兄弟以後的日子怎過……”
仙奴不容置疑地說道:“家師的仙晶來之不易,能省下來一塊是一塊。”她端詳著三兄弟的神情,恍然道:“天狼兩人可以俯首聽命,早早已被家師收在身邊,而你等卻忤逆不從,分明是想早入輪迴……”其轉身便走,手上已多出一枚玉簡來,輕描淡寫地又道:“與我討價還價的下場,頃刻便知……”
仨兄弟不敢有二心,而高手的矜持尚在。如此這般,不過是想著掙得幾分僕從該有的臉面罷了!身為合體的修士,裝入女子的手鐲中,太不像話了!如今這小小的願望都難以得逞,徒呼奈何!童裡臉色一苦,與兩位兄弟招呼了聲,匆匆隱去了身形,急急遁入仙奴手腕上的妖圈之中。
“哼!只此一回,下不為例!”仙奴不加顏色地叱了一聲。其腳下不停,追上了林一,情不自禁地扯動了下對方的衣袖,邀功似地自得笑道:“省下了三十塊仙晶呢!”隨著相處日久,她與師父愈發的親近……
林一腳下一頓,回首瞥了眼。對方粉舌一吐,悄悄縮回手去。他接著往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未幾,其又暗暗長吁了下。喜歡扯著自己的衣袖的,有過兩個女子……
在仙奴出聲說話之際,淳于風已停了下來。當一對師徒從身前走過,他猶自衝著那搖曳多姿的身影默默出神。
那女子已非當初所見的模樣,卻更是讓人心動不已。其柔弱中添了幾分冰霜的冷傲,靜美中多了脫俗的驚豔!她若能對淳某人這般的隨性自然,縱使捱打捱罵又有何妨!
……
天羅仙域,羅家後院的靜室之中,兩人相對而坐。
羅清子手拈著長鬚,詫然道:“兄長!你再說一遍……”
羅坤子點了點頭,不急不緩地說道:“我羅家一直要找尋的那個林一,在我羅家的洞府結界呆了六年之久,與一女弟子合謀竊取雨子的畫軸而事發,被羅恨子長老帶人追殺……”
不是沒聽清方才的話,而是太過意外了。羅清子鬆開長鬚,擺手止住了羅坤子,沉吟著自語道:“他一個來自下界的煉虛小輩,竟以外門弟子的身份潛伏於我羅家,別無所圖,只為竊取雨子的畫軸,並有人甘為內應而不惜性命……”他看著羅坤子,問道:“你意下如何?”
羅坤子答道:“匪夷所思!”
羅清子接著問道:“同為一個煉虛的小輩,不僅破開羅家的洞府結界,還差點殺了梵天修為的羅恨子,該如何看待?”
羅坤子不明所以,隨口回道:“難以相信……”
羅清子又問:“還是這個小輩,從下界竄到界內,再大老遠跑到界外肆意妄為,不奇怪嗎?”
羅坤子想了想,無言以對。
“一點都不奇怪……”羅清子兩眼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據界內所傳,如你方才所說,他一個年輕人,不僅得到了昊天塔的寶物,還有著妖、魔、道一體的逆天修為,更是對雨子的畫軸情有獨鍾,豈不就是應驗了那句話……?”
羅坤子似有所悟,又不解地問道:“雨子的畫軸怎會與一個下界的小輩有所牽連?家主是說……”
羅清子稍作遲疑,說道:“那畫軸乃雨子生父意外所得,乃來自遠古之物,曾有人對之頗為忌憚……”話到此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