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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什麼是一回事;可你刻板地執行指示,使我讓一些好朋友丟了命又是另一回事。”

“胡說,好朋友個屁!你進去是要向你那些幹走私的朋友打聽我們的情況。”她把一隻穿著靴子的腳踩在落滿灰塵的康定斯基式樣的咖啡桌上。

“啊,凱斯,老兄。你的同伴看上去的確像是全副武裝,她的腦袋裡也裝滿了大量的矽。到底有什麼事?”迪恩那魔鬼般的咳嗽聲在他們之間的空氣中響起。

“等等,朱利,無論如何,我會單獨進來。”

“這一點沒問題,老兄。沒別的辦法了。”

“好吧,”她說。“去吧,只有五分鐘。要是超過了,我會進去把你的好朋友幹掉!如果你要這樣做,得好好想想。”

“想什麼?”

“我為什麼幫你的忙啊。”她轉身穿過一堆裝滿了姜的白色箱子走了出去。

“跟陌生人混在一起了,凱斯?”朱利問。

“朱利,她已經走了。你不讓我進去嗎?請開門,朱利!”

門閂活動了。

“慢點,凱斯,”一個聲音說。

“開啟工作系統吧,朱利,桌上的那些東西。”凱斯在轉椅上坐下。

“一直開著的,”迪恩溫和他說。他從那臺老式機械打字機後面拿出一把槍,謹慎地瞄準凱斯。

這是一支短手槍,一支鋸短了槍管、可以裝填大量火藥的左輪手槍。扳機護弓的前部已被切掉,槍柄上纏著老式遮蔽膠布。凱斯覺得這槍在迪恩那修剪過的淡紅色手裡顯得怪怪的。

“不過是為了安全,你明白,並無別的意思。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

“只想瞭解一段歷史,朱利,我要去為別人做事了。”

“出了什麼事,老兄?”迪恩穿著帶條紋圖案的棉襯衣,領子又白又挺,像瓷器一樣。

“朱利,我要走了,不回來了。幫我個忙,行嗎?”

“去為誰幹,老兄?”

“住在希爾頓套房裡,叫阿米蒂奇的外國人。”

迪恩放下槍。“坐著別動,凱斯。”他在一臺膝上型終端機上敲了敲。“你好像和我的網路瞭解得一樣多,凱斯。這位先生似乎同野寇崽有個短期的約定,霓虹燈菊花會那幫小子知道怎樣分辨他們的盟友和我這類人。我只瞭解這些。現在,歷史,你說到了歷史。”他又拿起了槍,但並沒有直接對準凱斯。

“戰爭,你參加過那場戰爭嗎,朱利?”

“戰爭?想知道什麼?持續了三週呢。”

“呼嘯拳頭。”

“太著名了!這些天他們沒教你歷史嗎?那是戰後血腥的政治足球,十足的醜聞。你們的紀念碑,凱斯,你們斯普羅爾的紀念碑,它在哪兒,麥克林嗎?在掩體裡……大丑聞。為了測試一項新技術,讓一幫愛國的年輕人白自去送死。後來才瞭解到,他們是知道俄國的防禦,知道電磁脈衝武器的。僅僅為了去看看,卻無視這些年輕人的生命。”迪恩聳聳肩。“當了俄國人的活靶子。”

“這些年輕人有沒有逃出去的?”

“天啊!”迪恩說,“真是血腥的年代……沒錯,我確信有幾個逃了出來,有一小隊人。他們搞到一架俄國武裝直升機,飛回了芬蘭。當然,沒有入境程式碼。在此過程中,他們受到了芬蘭防禦部隊的猛烈攻擊。晤,那是特種部隊。”迪恩摁了一下鼻子,“血腥的事件!”

凱斯點點頭。姜味太濃了。

“戰爭時期我在里斯本,”迪恩放下槍說,“很美的地方,里斯本。”

“在服役嗎,朱利?”

“不,不過我的確目睹過戰鬥。”迪恩淡紅的臉上掛著微笑。“戰爭對生意人的市場是多麼有利啊!”

“謝謝,朱利!我欠你的。”

“沒事,凱斯。再見!”後來,他會告訴自己,在三見的那個晚上,從一開始就不對勁,當他跟著莫莉穿過覆蓋著一層票根和泡沫塑膠杯的過道時,他已經感覺到了。琳達的死,等著他……

見過迪恩後,他們去了南番,用阿米蒂奇給的一卷新日元還清了欠韋格的債。韋格對此非常滿意。可他的手下卻並不那麼滿意。

莫莉站在凱斯的身旁咧嘴笑著,帶著一種充滿野性的極度的興奮,顯然她希望他們中的一個動手。然後他又帶著她回到閒聊酒吧喝了點東西。

當凱斯從衣袋裡拿出一粒八邊形藥片時,莫莉說:“浪費時間,牛仔。”

“怎麼?你想要一片?”他把藥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