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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敢染

了聳肩:“我們都不敢相信,變化太大了,班長,你這是女大十八變啊,怎麼弄的,我們能不能學學也跟著改造一下啊?”

說話的是班級當時的文藝委員,名叫周思卉,她們那時候不太對付。

可這種‘不對付’的情緒似乎延續到了十年後,但凡精明點的,都能聽出來周思卉話裡隱隱約約的諷刺。

就差直接明著問程見煙是不是整容了。

程見煙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

她其實並不太在意別人怎麼想她,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外貌這個東西。

一直扮醜被人諷刺平平無奇都習以為常了,還會因為別人嫉妒她漂亮這件事而生氣麼?

另一位當事人季匪也很是淡定。

他飛快的吃菜,吃個半飽才撂筷,然後方才掀起眼皮看了看說話的周思卉。

賞賜似的,周思卉被這漫不經心的一眼看的莫名不安。

“我當然敢相信,天生麗質的人,十年不見也能一眼被人認出來,倒是你這種的……”

季匪上下掃了她一眼,淡淡嗤笑:“底子不行,再怎麼改造也沒用。”

季匪這嘴可真夠損的。

這是在座大多數人的想法,看著周思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挺多人都憋著笑。

畢竟周思卉的刻薄在十年前就是被同學們見識過的,憑著文藝委員這麼一個職位,動輒就讓不少人幫她弄黑板報。

搞小團體,趾高氣昂樣樣爭尖兒,主要根本還沒那能耐。

比較起來,程見煙這個低調做事的班長顯然更得人心。

眾人鬨笑聲中,只有喬舒皺了皺眉。

這位鋼琴女神曾經也是周思卉的‘小團體’之一。

高中時,她們才是漂亮嬌俏被眾星捧月的那一波,程見煙就是她們的反義詞。

結果十年後風水輪流轉,情況完全反過來了。

這般情況讓喬舒皺了皺眉,看著季匪勉強笑了下,幽幽道:“季匪,話不能這麼說,你和班長高中的時候是同桌,認出來正常,至於…周思卉也只是好奇而已。”

言語中明裡暗裡的幽怨,是在指責他不該這麼不給女孩子面子。

只是,季匪如果是那種會顧忌別人面子的人,他也就不是那個混世魔王了。

“哦。”他這次眼皮子都懶得掀:“我樂意。”

……

空氣裡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程見煙坐在他旁邊被眾人圍觀著,著實有些受不了這陰陽怪氣的氛圍。

她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明明偌大但卻讓人覺得很是逼仄的包廂。

只是程見煙並沒有去洗手間。

她沿著長長的走廊走到盡頭,進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又上了一層,然後開啟窗子。

在吹進來的悶熱晚風裡,她攤開的掌心裡握著根菸。

送進殷紅飽滿的唇間,‘啪嗒’一聲的金屬打火機聲音響起,火苗燃在煙上。

好學生也會抽菸,這是程見煙為數不多的‘惡習’之一。

她並不上癮,只有在十分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會來上一根,逃避似的解乏。

而眼下就是。

季匪讓人心煩意亂。

程見煙在來之前就做好會遇見他的準備,可真的遇見,卻還是覺得招架不能。

比起那些關係不怎麼樣的同學的冷嘲熱諷,更讓她不安的反而是季匪的出言維護。

雖然十年過去,這些老同學都成了半生不熟的過客。

但是……他真的不怕被人誤會麼?

從上學那時候,他就對她過分優待了。

“喬喬,你不是特意在停車場等著季匪跟他一起上樓的麼?有沒有說上話啊?”

程見煙正想著事兒,耳邊就傳來周思卉義憤填膺的聲音。

因為剛剛聽過,所以很好辨認。

程見煙瞳孔微閃,心想不是冤家不聚頭。

就算躲出來了也沒一會兒清淨,早知道還不如真的去洗手間,起碼她們背後說人,也不會到洗手間去。

“我打招呼,他沒理我。”喬舒柔婉的聲音帶著些明顯的懊惱:“早知道還不如不讓你先上來給我通風報信,我直接和你一起上來了。”

見到了季匪,她反而覺得更丟臉。

“什麼啊,你不是一直惦記著他麼?機會是靠自己創造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