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地窗旁的地毯上坐了下來。
最上面一張的眉頭上非常飄逸得寫著no70,不過在這個編號下面被用水筆戳了許多的黑點,他因為沒有靈感所以這幾天面對這張紙都挺煩躁的。
剛開始寫編號曲的時候非常得快,畢竟並不一定非要是完成品,很多其實就是有了眉目的成熟構思而已,除非特別喜歡,不然一般也不會花太多的精力和心思去反覆打磨。
但靈感這玩意終究還是有限的,所以他才會選擇到處走走。
不過作為預估是在這裡的最後一首,no70卻一直沒有思路。
寧子衡就拿著紙張,盯著滿是雨痕的窗戶發著呆。
大概二十分鐘之後,“叮~”手機響了,低頭看了一眼螢幕,上面寫著“煩人的傢伙”。
“真的有點不太想接。”
雖然這麼想,還是接通了這個響個不停的電話。
“喂,x冷淡,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啊?哥的豪華套間住的還舒服麼?”是記憶裡連人帶聲音都很欠揍的傢伙,不過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恩,還可以,就是如果能把某些惡趣味的東西扔了或者燒了就更好了。”眼看著窗外的雨變小了,雨滴沿著水痕留了下去。靠著沙發扶手,寧子衡開始還擊。
“哇,那些可都是私人訂製寫真啊,大價錢買的。”陳誠知道惡趣味指的是啥,立刻警告寧子衡。
“放心,畢竟這些是某個錢多到蛋疼的沒文化暴發戶買的,嘖嘖嘖。不過也沒辦法,畢竟某些人跟泰迪一樣,二十四小時到處發情,割了說不定對他的壽命有幫助。”
“什麼鬼?暴發戶怎麼了?這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而且我咋二十四小時發情了?我這麼帥,站在這兒就是人型荷爾蒙好吧?”
“而且這些寫真,可都是珍貴的藝術品,我不過是為了藝術,貢獻了自己的一份薄力而已。”
對面的聲音逐漸變大,寧子衡一邊嘆氣,一邊決定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位理很歪的朋友。
“哦?那你是承認自己沒文化了?”把手機連上藍芽,寧子衡開始活動活動有些坐麻了的雙腿。
“艹,在這等著我呢?我沒文化咋了?父不嫌兒醜,兒也不能嫌父沒文化。你看我都沒嫌你醜。”
兩人開始了日常互噴,陳誠的直來直往對陣寧子衡的陰陽怪氣。
“行了,行了,今天不是來說這個的。編號寫到多少了?”舉白旗投降的陳誠開始轉移話題。
“70,不過目前為止除了戳洞以外,一筆沒動。”寧子衡看了眼地上那張戳滿了眼但是啥都沒寫的“白”紙。
“還挺快的嘛,本來我感覺你應該會持久一點。”陳誠的底線比剛才更低了。
“切。”雖然和他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寧子衡也有自己的底線,每次陳誠用某些奇怪的詞語時候,各方面都很純潔的寧同學都會選擇拒絕交流。
“沒事我掛了。”不屑於與流氓為伍,所以他準備掛電話了。
“等下,等下,我最近這段時間,還要去把orig裡的燈光系統改進一
下,也不排除重新裝修的可能。”
“如果你還要呆一個月,我們到時候在維戈碰個頭,哥帶你去玩玩極限運動啥的。”陳立刻說正事,放棄了耍流氓。
orig是這間餐廳的名字,起源?很奇怪的名字,不過想到陳誠所有店的名字都很奇怪,也就無所謂了。
“呼,呼。再說吧,走不走我還沒想好。呼,呼。”沙袋被寧子衡打地砰砰作響。
話題結束了,陳誠沉默了一下,突然用不同於剛才清揚開朗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且磁性的嗓音說道“那些本應都是你的,求求你……”
無厘頭的話語裡充斥著虔誠,他在似乎在懺悔著什麼。
寧子衡的身體停頓了一下,不過沒有停止打沙袋,也沒有接這個話茬,一時間電話除了沙袋捱揍的聲音外就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反正到時候再聯絡吧,再見了嗷,乖兒子。”陳誠一轉攻勢,聲音突然又開朗了起來,彷彿剛剛在懺悔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爬遠點,傻x。”自詡紳士的寧子衡終於還是沒忍住說了髒話,陳誠在他沒徹底發火前立馬結束通話了電話。
摘下耳機之後,寧子衡繼續對著沙袋猛烈輸出,一直到orig餐廳休業結束,作為酒吧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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