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裡藏著的話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唐先生說不過她,也不想同她爭辯下去,回到自己的臥房裡,把燈一關,拉過被子便睡了。
“我怎麼聽說,咱們家老太爺似是不太歡喜這門親事,像是要毀約的意思?”玉呈一邊摘著耳環一邊問道。
琮中道:“按理說,咱們同陳家的關係,說一說親事,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不過,像這位大少爺,三天兩頭地同女明星交際花傳新聞,老太爺怎麼捨得讓福妹嫁過去。”
玉呈聽了這話,冷笑道:“呵,這會子老太爺倒是立起貞節牌坊來了。天下烏鴉一般
黑,唐家的爺們兒,問問誰沒有在外惹過風流債,不過是瞞人的手段高人一等罷了……”
“噯,你說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惹了風流債了?”琮中連忙爭道。
玉呈“哼”了一聲,沒同他繼續講吓去,道:“這可不是原因,許是老太爺又看上了別人了。”
“你又知道?看上誰了?這種話在外頭你可少說!沒來由地觸黴頭。”
“我到外頭去跟誰說?你也把我想得太壞了些了。你以為我是誰?”這話正觸在唐大奶奶的氣頭上,她將手中的梳子“叭”一聲,扔到桌臺上,轉過身來,扯著琮中問道:“你以為我是誰?”
“我不過叮囑你兩句,我以為你是誰?你是我老婆啊!”琮中沒搞清剛才這話有什麼不妥,一臉迷糊地問道。
“哼!你該叮囑的不應是我,該是那位嘴上向來沒把門的,一到牌桌上就愛胡說的何小姐。”
“哪位何小姐?你又胡說什麼呢?在這吃乾醋?這可是瞎說的事,可不能賴到我頭上。”琮中不知緣由,連忙撇清。
玉呈打牌時沒少聽些閒言閒語,此刻氣不順,關了燈,使勁扯了扯被子,不願理會琮中,轉過身去便睡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你方唱罷我登場。唐老太爺到底也沒躲得過自己老婆抱怨的洪水滔天。
“同陳家的情誼不是一天兩天了,兩家人從祖上開始就有糾葛,如今你這樣擺譜,只會令陳家誤會。”老太太一手捻了佛珠,慢慢說道。
“哼!看他們養出來的好兒子!年紀輕輕就開始亂搞……”唐老太爺嗤道。
“年紀輕輕的,這世上能有幾個人不犯糊塗?別說他了,就看咱們家中兒,也是捱了多少打才教好的。既說到這裡,早先老大同陳家的親事,推了也就推了;如今這卻是一早就定下來的,你又要變,兩家的關係早晚要出事。何況,你啊,既是要打定了主意插手,你就該從頭管到尾。不要一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