髏,張著大大的嘴,瞪著圓圓的空洞的眼睛,像是在控訴著什麼,又像是在哀怨著什麼。
空氣中,瀰漫著恐懼腐爛的氣息。
南宮流雁望著這個由由骸骨組成的人間地獄,終於嚎哭著奔了出去。
“錦年,你在哪裡?”她撕心竭力的哭著,腦海中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找到他!
為了找到
他,她可以傾盡全力,傾盡一切,傾盡一切代價。
可是,這個信念有總會在不經意間忽略掉什麼,提示著她不僅僅是尋找蘇錦年這麼簡單。
那到底是什麼呢?
頭劇痛,像是有一根尖利的針一下一下的扎著她!
南宮流雁突然抱著頭,痛苦的奔出斷壁殘垣,衝進了一片樹林中。
她奔了良久,逼著自己不去想那個幾乎被她忽視掉的封存的秘密,終於,腦袋中那根刺痛她神經的針安靜了下來。
停下腳步她才發現,她方才的奔跑不過是圍著這一處斷壁殘垣轉著圈。
裡面,還是一具具屍體,他們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有的腐爛的只剩下白骨,而有的還有最後的泛著黑色的腐肉,上面佈滿了蠅蛆,還有長長的黑黑的蟲子。
它們進-進出-出,從肉裡面鑽進去,又從屍體腦袋上面鑽出來。
“嘔!”
一陣刺鼻的糜腐之氣衝進了她的鼻子,南宮流雁突然難受的乾嘔了起來。
到處瀰漫著腐朽的氣息,就像是一間人間地獄。
這這殘骸屍體,她不害怕,只是覺得噁心!
她有些疑惑,前世的她就是盜墓為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屍體,在恐怕的樣子她都見識過了,再噁心的東西她也見識過了,但今日為何為吐成這般?
她竟然差點兒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這到底是哪裡?”
南宮流雁終於因為體力不支靠上了一棵樹。
“咚!”腦袋竟然碰上了什麼涼涼的東西。
南宮流雁抬頭,發現她頭頂的正上方竟然是一個精緻的陶瓷做成的棺材。
不止她頭頂的樹上有,周圍好多樹上都有一個形狀奇怪的東西。
或是用草包成了粽子,或是用陶瓷鑄成了罐子,又或許是用泥巴和成的長方體狀的東西。
她慢慢的伸手,將頭頂的小棺材取出來,開啟的那一刻險些將它扔了出去——裡面竟然是一具嬰兒的屍體,它看上去好小,似乎只有一個月大!
“這裡——”
南宮流雁不可思議的望著周圍遍佈的屍體,這個深林中,真麼會有這麼多屍體?難道這裡曾經遇到過滅頂之災,所有的人族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全部死去?
她又走到了旁邊幾棵樹跟前,照例搬下來了那樹上的一個蛹狀的東西開啟,裡面竟然還是一個嬰兒的屍體!
那些樹上面,竟然全是嬰兒!有的只剩下了骨頭,有的還帶著腐肉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怎麼會有這麼多死去的嬰兒?南宮流雁驚詫同時,陡然間升起了一陣悲涼。
這些孩子好可憐,剛來到這個世界便離開了!
亂蠅紛飛的林間,滿地的腐蝕散發出了不易察覺的屍氣,緩緩的飄進了南宮流雁跟前。
那些就像是毒氣,慢慢的侵蝕了她的全身,緩緩地侵蝕著她的精力。
頭忽然一陣劇痛,緊接著眩暈襲來,她還未來得及靠上樹幹已經失去了意識。
風微微拂過,幽深的谷底,在嫋嫋青煙中顯現出了一絲絲的人氣。
一座木房門前,一個婦人端著一個托盤推開門,直衝床上那個靜靜躺著的紅衣女子走去。
女子額前有一塊硃砂色的胎記,她正恬靜的睡著。
“姑娘,醒醒,起來吃飯了!”老婦人碰碰床上沉浸在睡夢中的南宮流雁。
“嗯·······”
她悠悠睜開眼睛,看到臉前佈滿皺紋但是笑的慈愛的老婦人時,表情先是疑惑,接著便明白了。
記得她穿越到了一個詭異的人間地獄,然後莫名其妙的昏倒了。如今,應該是被這個老婦人救了。
“您是——”她指指老婦人,欲言又止。
“我夫家姓葉,你可以叫我葉婆婆!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葉婆婆道。
“南宮流雁,您可以叫我流雁!”南宮流雁笑笑道。
“好!”葉婆婆坐在了床邊,將托盤上的粥端過來,“流雁,你懷孕了怎麼可以到屍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