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面忽然爽朗笑了一聲,仿若一瞬間,他那股逼人的戾氣隱藏了起來,渾身散發一種舒暢的喜悅的神韻。
“你害怕了?”他似乎饒有興趣的抱起了手臂,“好像,現在的你與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不同!那個時候,你被人綁在樹上,被人——”
“到底是什麼秘密!”
南宮流雁猛然抬
頭打斷了他,雙目中溢位了怒氣。
那天,她的狼狽與無力,她的掙扎與彷徨,她的怒火與仇恨,是她此刻不願意提起來的!可是無面似乎有意要讓她難堪!
“哈哈!我以為你沒有了以前的霸氣了呢!卻原來是改變了一些之後,又在某些時候不自覺的再改回來一些!但是,我需要的是那個以前的你!”
無面冷笑了一聲,再次回到了那個冷冰冰的樣子。冰凍了他所有的表情,將別人透視的目光隔絕在外面。
南宮流雁抓住了袖口,掙扎一般的用力撕扯著,“你究竟想要怎樣?”
現在,她多麼想現在出手殺了這個讓他恐懼的人!他的每一句話,總會挑起她最敏感的恐懼神經,讓她戰慄!
可是,她有自知之明,連南宮靜都輕易敗在他的手中,她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現在出手,無疑是以卵擊石!
“你還記得他嗎?”
“誰?”
南宮流雁倏的抬起了頭,讓她驚訝不是他說的那個人,而是,方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語氣。
淡淡的語氣中夾著濃烈的憂傷;輕緩的話語中伴著沉重的哀怨。
而他的手,緩緩觸上了腰間的一條貝殼玉墜,溫柔的摩挲著。那貝殼,晶瑩剔透,已經磨去了所有的稜角,那一定是他最心愛的東西。
南宮流雁微微驚詫,無面竟然不是無情之人!
她忽然記得當日被無面所救的時候,最後他與南宮靜的一番對話,她雖然不知道當年事情究竟如何,但那天他的話卻烙在了她的心上。
他說:“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又或者,這種經歷只是一種假象!或許是痛的無奈,或許是愛的悲愴,又或是無奈的抉擇!南宮老爺,我相信你明白我的話!”
她記得那一刻她驚訝的抬頭,竟然看到了他眼底流露出來的深藏的憂傷,那憂傷中還帶著痛意,帶著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意。
她恍然明白了些什麼,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無面一定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故事。或許,正是因為那個故事,他才會“無顏”面對——當日,他在南宮家大院中說自己是一個沒有容顏的人!
“那個,曾經你最愛的人!”無面的話將她的思緒拉回,那聲音有些沉悶。
他將倒揹著的手臂垂下,嘆了口氣,“我看得透世間百態輪迴,看得透萬千生死別離。所以,我知道你不是原本的南宮流雁,你是一個來自異世的靈魂!而且,我也知道你在那個世界有一個最愛的男人!”
“蘇錦年·······”
南宮流雁緊緊攥住袖口的手漸漸鬆開了,某種溫情緩緩在她心底滋生。
沒想到,在陌生的異世,她竟然從無面口中聽到了那個令她覺得永遠愧疚的名字。
南宮流雁的心痛的抽了起來。
她死都不會忘記他們生離死別的場景,那一切,都是用鮮血澆注而成的。每每想一次,就好像是匕首一下一下的刺中她的心臟,痛的無法呼吸,痛的難以自拔!
她記得,那是個晴天。
那時她還不知道,老天爺會在晴天中下了一場血雨,還是她最愛的男人的血!
她挽著蘇錦年的手,開開心心的同他踏入大廳,他們在商量什麼時間舉辦婚禮,在哪裡舉行婚禮;他們還商量著完婚後要去哪裡度蜜月······
那是她最開心的一天,可是,可是她最悲傷的一天。
大廳中陡然傳來的聲音打破了那刻的一切美好,它說:“南宮流雁,你們的婚禮兄弟們恐怕是參加不成了,但是你們的葬禮,兄弟們今日一定好好給你們辦!”
“呼啦啦”一陣躁動,他們四周立刻圍滿了人,他們拿著槍指向了他們,而為首就是那個被她砍斷手腳的人的弟弟。
她還沒有來的及反應,蘇錦年已經張開了手臂將她護在了懷中。
“嘭嘭!”
她聽見了開槍的聲音,沒有打在她身上,卻撞得她的心抽搐著疼。
費力從他懷裡面掙扎出來的時候,她看見那洶湧的子彈一顆顆的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