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完了還不算完事,她家機靈的大兒子受了爹爹授意,顛顛兒的跑來說:“孃親,爹爹說了!當年你欠他債的時候,老天爺把眼睛閉上了,順便把嘴巴也閉上了,因為他覺得,那債欠的值!老天爺還說了,要不是因為欠債,孃親你就尋不到爹爹這麼好的相公了!”
南宮流雁一個趔趄,問她家兒子說:“我怎麼就沒覺察出值了,他天天逼著我還債啊?”
“孃親,爹爹說了!就是因為孃親欠債,所以我可以有好多弟弟妹妹一起玩,我也覺得好值!”
她家兒子稚嫩的口吻說完,南宮流雁再次一個趔趄,然後倒下去的那一刻正好撲進一個溫暖的懷中,“娘子,兒子想要弟弟妹妹,你可別忘了,你欠的賬還沒還清呢!”
她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娘子,裝昏也沒用!為夫依舊會好生伺候你!”
“······”
當然,這些很久以後的事情南宮流雁她還是沒有那個能力去管的,她現在就先忙著見花魁。
醉春樓的門口,還有好多人在排隊。
今日的規定變了,取消了一兩銀子看一面的規定,取而代之的是十兩銀子坐在臺下聽一首曲子,還可以抬頭看幾
眼花魁遮著面紗的臉。
所以,今天來的人是些稍稍有錢的人。
門口處,有一個小廝負責收錢,然後挨個往裡面進。
南宮流雁緩緩踱步小廝的跟前,毫不猶豫的掏出來一張銀票招招手道:“小哥,你幫我傳達一句話,這銀票就是你的了!”
小廝一聽,立馬眼睛放亮,丟下手頭的工作,盯著南宮流雁手中的銀票就過來了。
她趴在小廝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他不住的點頭,最後打著包票道:“這位公子,您放心,這話我一定給您帶到!”
一刻鐘之後,小廝出來了。他一臉諂媚的笑著,朝著南宮流雁恭恭敬敬道:“這位公子,花魁姑娘有請!”
南宮流雁微微點頭,將手中的銀票遞上去,“它是你的了!”
“謝謝公子!”小廝點頭哈腰的接過來。
“大家回去吧!今日花魁不接待客人了!”
南宮流雁踏進二樓的樓梯時,身後再次傳來小廝的話。她沒有理會,繼續往樓上走去。
“這位公子,您請!心兒姑娘在房中等您!”
二樓的走廊上走過來一個粉衣丫鬟指指旁邊的一個用紅綢裝飾鮮亮的房間道。
“好!謝謝!”
南宮流雁微笑著點點頭,推門而入。
“姑娘,我一直知道,如果你知道醉春樓的花魁是誰的話一定會來找我的!”
房中,背對著她坐著的紅衣女子定定道。
“你猜的不錯,我會來的!我一定會來!因為,我不希望那個我曾經幫助的人會淪落到青-樓中!”南宮流雁一字一句道。
“其實,我一直在等姑娘你!”紅衣女子笑了一聲,然後站起了身,“直到方才小廝告訴我一句話說‘這錢是我送你的,不是買你的!讓你父親入土為安之後,便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我就知道,我終於等到姑娘你了!”
紅衣女子轉身,清麗的容顏剎那間展現。
粉黛紅妝,眉目玲瓏,紅唇輕巧,俏鼻高挺。這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在恰到好處的紅妝襯托下,更顯得嬌媚動人。
而這副容顏,儼然就是那日在跪在街上賣身葬父的那個可憐女子。
只不過,那日的她渾身破爛,眸子清澈;而今日的她,衣著華麗,眸光深邃。
“你一直在等我?傾心,那麼為何?”
南宮流雁望著她,她不是想知道她為何不找個好人家嫁了卻來青-樓,而是想知道她為何會等她。因為,後者才是傾心賣身葬父的真正目的。
“我在等你,然後告訴你我來到這醉春樓的原因!”傾心微微一笑,俯身拉出了桌子低下的一張凳子,“姑娘先請坐,待傾心去泡杯茶,然後與姑娘細細說來!”
傾心說完退了出去,緩緩掩上了門。
南宮流雁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這個傾心,今日再見,完全找不到那日的可憐,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吧!那麼,就是說,她那天根本就是在演戲。
這幾日,她可是聽聞醉春樓的花魁不僅相貌傾城,更是一代才女。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詩詞歌賦也不在話下,更重要的是她還會武藝。
試問,一個如此美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