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當初和他一起來參加的親人或者朋友？這樣冷酷無情的人，你們怎麼能放心地把他安排在冥城身邊？”

“你分析得很對，我親眼見到過透過這一關的人。”第二回想著當時的畫面，“我還記得當時我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的眼中充滿了殺戮，甚至見到我們時他還是想衝上來攻擊。”第二低下臉看著影真，“所以我們才設定了最後一關。”

“忠誠度？”

“對，我們會訓練他的潛意識，讓他忘記所有，變成一個無情無慾卻絕對忠誠的驅殼。”

“真的沒有人成功嗎？”

“有，可是他並不知道那只是表相。”

“表相？”

“對，其實那只是我們設定的一個評估科目，後來我們讓他跟在冥城身邊的時候，才是我們真正的考核。”

“所以，所以後來是冥城親自否定了那個人不可能嗎？”影真認真地聽著第二的敘述。

“不，是我們，一個不能保證合格的人我們是不可能讓他接觸冥城的。”

影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是在她內心裡還是有些疑惑，見過了亞南那麼發達的星球，她不相信冥城所帶領的這個星球會差到哪裡去，與其花費那麼多心思和人力去篩選一個無情無慾的貼身僕人，為什麼不去製造一個絕對忠誠的全能機器人？除非他們根本不想那麼做，或者這根本就是一個晃子，他們還有其它的目的…

“想好了嗎？是做冥城的侍衛，貼身僕人，或者女人？”第二見影真許久沒有回應，提醒著她。

廢話！影真白了第二一眼，明明知道她這個連自己都需要別人保護的人不可能做侍衛，更不可能做那個至今無人成功的貼身僕人。不過她也不可能做冥城的女人啊。影真皺眉認真思考著，她該怎麼辦呢？“不過，你為什麼能把那句話說得那麼自然而然？”影真責怪地看著第二無辜的樣子。

“把一個女孩子的名節看得也太輕了吧，說什麼？做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讓別人這樣想？你會不會太輕浮了？”

第二幾乎笑出聲，搞什麼，果然是個地球笨女人，她好像完全搞不清楚現在自己的立場，他笑著走近她，“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和你單獨對話的內容嗎？”

“你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哪一句和這件事能扯上關係？”影真轉過臉不看他，這個人有必要三番想次提醒她那些事情嗎？

“因為感覺你好像從來沒有把我說的那些話好好思考過。”第二抱胸看著影真，不知是她太單純還是太不會深入思考，“我說過你是第二個在這個宮殿裡允許自由走動的女人，而且還問了你是不是冥城的女人，他有沒有碰過你，這些你難道都沒有認真思考過嗎？我為什麼會這樣問你？正如你所說，你不覺得這些話似乎對於初次見面的你有些冒昧了。”

影真看了看第二坦率的眼神，是啊，她當時怎麼會不覺得奇怪？她抬起眼看著第二，“你的意思是什麼？被冥城帶到這裡的女人我是第二個？”

“對。”第二點了點頭，“我應該跟你說過，他註定是最無私也最孤獨的人，任何讓他花心思的人，對於他和那個人都只有可能是錯誤，所以我才問了你是不是他的女人，或者說是哪種意義上的女人。”

“有區別嗎？”

“當然有，如果你只是個萍水相逢的人他就不會把你帶到這裡，如果你是他塌上的玩物，那麼你不應該在這個宮殿中自由活動，至少這種地方你不能出現，如果你是讓他的心情和思想因你而左右的女人，那麼…”

影真看著第二突然停頓冰冷的眼神，“那麼會怎樣？”

“那麼你可能很快就會從這個宮殿消失，或者從這個星球消失。”

影真後退幾步，看著第二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喃喃地開口，“那麼你們現在認為我和冥城的關係，或者冥城是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

“我不知道，現在暫時還不能做判斷，只能說你現在是特別的，因為你現在無處可去，而且也是個不能隨便交給其他人的地球人。”

第二想了想關心地看著她，“你現在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想清楚自己的位置。”突然覺得這樣說好像還不對，他抬手扶著她的肩膀，“應該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可以成為最特別，但千萬不要成為最危險的那一個。”

影真有些茫然地看著第二，聽起來好像很複雜，但是有一點她是清楚的，這個星球的主宰，這個宮殿的主人，她必須要與他保持距離，否則他就有可能從她的救命恩人變成讓她生不如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