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調查得很全面,一個不漏。”蘇彥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在這一方面,我沒什么好補充的。”
“然後呢?其他方面?”明夕玦頗感興趣地問。
“我對撒旦之果動了一點手腳,服食撒旦之果的人若是瀕死,就會自爆。”蘇彥風輕雲淡地說。
原著劇情是這樣的,獨孤寧珂誘騙陳靖仇的師傅陳輔吃下撒旦之果,破壞赤貫之柱,當時的宇文拓兩次啟動陣法,已經沒有任何力量。陳靖仇性情有些軟弱,對自己的師傅必定下不了手,尤其陳輔瀕死之時……若是這個時候來一次自爆,赤貫之柱必定倒塌,補天就成了空話。
如此心機,如此手段,實在讓人不寒而慄。
明夕玦猜到蘇彥有後手,倒沒有大驚小怪,若是換了他要破壞補天,自然也會像蘇彥這樣,利用劇情謀利,所以他追問:“還有嗎?”
“還有啊獨孤寧珂會送給於小雪一個鈴鐺髮簪,那是被我灌入魔氣的,只要她隨身佩戴,便能慢慢汙染女媧石……”蘇彥已經看出來,明夕玦知道劇情,所以就沒有任何解釋,直接說,“比如在假的神農鼎和女媧石上抹毒藥,陳靖仇這位主角直接用手接觸它們,必死無疑……還有很多,要我一一列出來嗎?”
主神一直默默地聽著,現在終於忍不住,說:“你用懷柔手法處理他果然是對的。”
蘇彥不知道將天之痕的劇情回想了多少遍,每一個地方都考慮到,然後佈下重重陷阱,若是明夕玦直接滅了他,將來保證焦頭爛額
“主神,你弄錯了,我並非故意用這種手段。”明夕玦淡淡地說,“我只是覺得,大錯還沒有釀成,他還有救。再說了,該死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白痴。”
“弗拉達……不,蘇彥的靈魂已經和這個世界的命運相連,以他現在強大的靈魂,若是回原來的世界,必有一番作為,簡直是全盤打亂一個時代……”主神說,“雖然我將那個白痴關起來,準備等他受刑完畢後,扔他到各個世界成為最低等的存在,體會被踩的痛苦,但你也知道,他走得是力量路線,身上功德沒有,殺孽一堆。如果要將蘇彥送回前世,需要海量的功德,畢竟這是重新構造兩個世界的命運,就算他參加這次補天,功德也絕對不夠。”
“補天?”明夕玦奇道,“我怎么會讓他這個危險分子去補天?萬一他又想不開了呢?他所需要的功德,自然是從我身上扣。”
“你可清楚?為了幫助他,你打算將自己兩世維護劇情所得到的功德一併扣除?”主神再問一次,當做確定。
明夕玦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遇見一個和自己相似,卻遠比自己悲哀的同鄉,能幫就幫一把,畢竟……蘇彥的親人還在等他。
再說了,明夕玦不知道自己還要維護多少個世界,功德對他來說沒有多大意義,頂多增加一點氣運,讓自己工作難度小一點罷了。在旁人眼裡,明夕玦為幫助蘇彥,消耗的功德只能用“海量”形容,但明夕玦卻絲毫不在意這些功德。
他幫助蘇彥,蘇彥將暗線說出來,省得維護劇情的時候出意外……這也算一種等價交換吧?
蘇彥倒是很乾脆,他拿著筆紙將自己做了什么一一寫出來,等一寫完,非常乾脆地自絕心脈。來來來,我多么誠信,你要毀滅我的靈魂也好,真的將我關伏羲琴裡也好,反正我今天必死,不如早早解脫。
明夕玦將蘇彥的靈魂放在伏羲琴中,決定自己以後彈琴改用這一架琴。
四年後,赤貫妖星劃過天空。
蹲點在月河村的暗衛淚流滿面,他們容易嗎?明夕玦十幾年前就派他們在這兒守著一個叫做“於小雪”的女孩子,每個月都要往她的食物裡摻東西,讓她不至於少白頭,還不準被於小雪發現,弄得他們都以為於小雪是明夕玦私生女月河村總共就是十幾戶人家,又愚昧又排外,他們這些暗衛就在野外生活了十幾年啊偏偏這是硬性規定下來,絕對不能出差錯的,想要偷懶都沒有辦法,就算三班倒也難以接受啊
那個叫陳靖仇的小夥子,你快點帶於小雪走吧咱們終於不用做野人了
明夕玦自然不清楚暗衛心中的苦悶,他接到一則情報,露出不悅之色。
“魯妙子身為大隋子民,居然將楊公寶庫的所在透露給高麗傅採林……眼下阿英不昏庸不暴戾,傅君婥還來中原,想要刺殺他,就因為我攻破高麗?兩國交戰還有理由?何況我記得是高麗先挑起戰爭,眼下我們倒成了惡人……他們什么邏輯?”明夕玦語帶玩味,簡直就是在看笑話,“不過說起來,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