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也受到了波及,幾乎死絕,女媧又重新用息壤造了一批人類,資質比起第一代人類略有不足,無論三皇還是五帝,都屬於這一支。九黎之地的人們卻是僥倖在巫妖大戰中活下來的存在,也是第二批誕生的人類口中的“遺民”。他們混雜了少量巫族的血,擁有迥異於人類的強大力量,形貌也怪於常人,不被純正的人類所接納。擁有元神的蚩尤帶記憶轉生成九黎之民,憑藉前世的記憶以及強大的武力一統九黎,征戰四方,希望成為大地之主。但黃帝背後站著整個天庭與人闡截三教,單憑蚩尤的力量根本鬥不過黃帝的無限開掛,正當蚩尤快落敗的時候,長琴出現在他面前。
不要說蚩尤已經轉世,體內巫族的血脈微薄到可以忽略不計,就算他還是大巫,都不可能是長琴的對手。長琴是祖巫祝融之子,天生對巫族擁有極強的等級壓制,否則殘餘的巫族為何會聽他的?長琴的話,蚩尤不聽也得聽,好在長琴說的很明白,他想殺死姬軒轅,奪回屠巫劍。
但他身份特殊,被大能們所忌,一旦他出手,聖人都可能出動。為求萬無一失,他願助蚩尤一臂之力,條件便是蚩尤要殺死黃帝,奪回屠巫劍。
這等互利互惠的買賣,蚩尤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他沒有想到,長琴竟然早早地整合完巫妖二族殘餘勢力,並命其傾巢而出,蚩尤的臉當場就綠了。
巫妖二族應該順應天命退出歷史舞臺,將天地交給人族接管,天道與鴻鈞能容納擁有巫族血統的九黎之民與人類爭鋒已經是極限,長琴,你是嫌動靜鬧得不夠大,還是自己死得不夠快?
聽見“伏羲”二字,長琴眼中劃過一道冷芒,他雙手按在琴絃上,隨時都能置蚩尤於死地,卻久久沒動靜,只是冷冷道“我為何不敢?”
“你——”蚩尤氣結。
他也深愛巫族,希望巫族強盛,但敵人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一味蠻幹只會讓連巫族最後的血脈都保不住。他不希望九黎之民在黃帝的統治下苟延殘喘,無論何時何地,二等公民都……想到這裡,他冷冷地瞥著長琴,發現對方無動於衷後更加惱火,索性摔門而去。
祝融之子又如何?對長琴來說,只要殺死姬軒轅,奪回屠巫劍,洗刷妖族受到的恥辱就行,九黎之民會不會被滅絕,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吧?
蚩尤走後,長琴收起鳳來,也走出了大門。
撫琴的雅興被打擾,房間中也汙濁不堪,還是先去散散步吧!
他才剛走沒多遠,就看見蓮雪鬱悶地畫圈圈,嘴裡不住的嘟噥:“黃帝的部隊太過分了。竟然騎熊貓打仗,圓滾滾,憨態可掬的國寶熊貓,他們竟然恨得下心……”
“等等,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夜月額頭流下冷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長得很像熊貓的坐騎叫做貘,戰鬥力相當兇殘,人類本來馴養不了他們,但它們以夢境為食,人類的夢又是最美味的。所以黃帝與貘一族定下契約,允許他們吸食族人的夢境,條件是貘必須助戰。”
貘這種生物,連洪荒異種都算不上,蓮雪自然不會關注,她僅存的印象就是自己曾經玩過的遊戲,所以她略帶不高興地說:“你騙我吧?仙四里的夢貘明明長得不好看,更不可愛……”
夜月以手撫額,無語凝噎。
長琴見到這幅場景,不由流露出一絲笑意,心中的陰霾也去了許多。
他清楚,縱然他以血脈的威壓統領了巫族,以強橫的實力鎮壓了妖族,卻因為他的身世,導致他永遠不可能得到一眾強者真正的心悅誠服,唯有這兩個朋友才會真心為他好。
【長琴,你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的種族,幫助可憎的妖族?】
【長琴,你是祝融祖巫的兒子,唯有回到巫族,你才能得到無上的榮光與地位,你認為妖族真會接納你麼?你在妖族眼裡,不過是一個流著仇人之血的雜種而已!】
【長琴,你到底被灌了什麼迷藥,為何如此冥頑不靈?】
巫妖大戰時,巫族族人的呼喊、責罵、詛咒時不時會在耳畔響起,再也無法忘記
巫族才是你的家,才會真正接納你,蚩尤生於妖族,長於妖族,所冒著死亡的代價回到陌生的巫族,你明明擁有足夠的實力,為何不回來?
他沒做任何解釋,只是靜靜地彈著曲子,坐看巫族大軍灰飛煙滅。
【我這一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需向任何人辯解,也不需要得到你們自以為是的憐憫與體諒。】
“長琴,你心情不好麼?”就在他神思略有一瞬恍惚的時候,蓮雪與夜月已經注意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