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玦毫不猶豫道:“從未聽聞,他是何等修為,也值得我關注?”
聽見標準“東皇式”語氣,月緣面上不顯,內心卻失望,他先前篩選能力的時候,看到過一個成功機率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一次效能力,如果有誰選了這個,說不定真能隨機成洪荒大能。太一與盤鳳一戰,沒有任何書中寫過,所以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賭一賭東皇太一是不是同胞,卻……不過,月緣很快就恢復精神,鎮定自若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九歌千年 第十章
對月緣的提議,明夕玦不可謂不心動。
羅睺是誰?他是違逆天命,想要建立魔道,心思與行事都邪佞難測,實力又強得可怕的變態。他一手挑動三族大戰,讓麒麟一族幾乎全滅,龍鳳二族也從當年的威風八面,淪落到今天小貓兩三隻的淒涼局面。若非祖龍、盤鳳天生的威壓一直在,從靈魂深處震懾鱗甲、飛禽一族,他們的手下絕對會跑了大半。
挑起一時的事端很簡單,但設計讓最強的麒麟一族先退出歷史舞臺,又每每在祖龍、盤鳳想收手的時候製造混亂,逼著龍鳳二族永無休止地打下去卻很難。羅睺能做到這一步,他的心機智謀絕對不能小看。月緣能被羅睺收為手下,可見他的能力必定極為有用,至於羅睺知不知道月緣的小動作,會不會將計就計……
明夕玦飛快權衡利弊,面上卻未露出分毫:“交易?就憑你一介玄仙?”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色極為冷淡,語氣中雖然沒有摻雜鄙夷,卻不自覺地帶了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意味。西歐你果然月緣的脾氣已被羅睺磨得不剩多少,面對這種自然而然的輕視,不免也有些憤怒,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明夕玦這種態度理所當然。
洪荒準聖遍地走,大羅不如狗,妖族光是周天星斗大陣就有三百六十五個大羅金仙參與,更別說掌控小周天星辰幡的太乙金仙及一萬神魔,自己玄仙的修為實在太低,又沒有值得只好的身世。他此時的舉動,就好像一個小市民跑去攔省長的專車,然後說“我要與你交易”一樣可笑。更別說他今天還暗算了太一,就算是被羅睺逼迫,也是他自己動的手,太一這樣對她,已經算修養極好了。
月緣敢豪賭,自然有他的籌碼,只見他手中出現幾條顏色不同的細線,不卑不亢道:“我的能力是緣分,這些線,便是我的能力得以實施的媒介。”
“緣分?”明夕玦略有動容。
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樣,這個穿越者的能力就太過……
月緣取出一根短短的紅線,兩手輕輕一拉,紅線便分為長長的兩根,他解說道:“短的是緣分線,分出來的是緣分線的兩端,只要將之系在任何兩個生靈身上,緣分便會讓他們相遇,並按照不同的緣分線,擁有產生不同感情的緣分。比如這紅線就象徵姻緣,無論紅線兩端系在誰身上,他們都一定會見面,並漸漸相愛,最終走到一起。”
千里姻緣一線牽……。這種時候,還不忘試探我?
明夕玦微微抬高下巴,神色依舊冷淡:“聽起來的確很強,但你周身隱隱纏繞晦澀之氣,心境亦不澄明。若我沒有看錯,你似乎是三千神魔殘魂,若是三千神魔本尊,我還會忌憚幾分,對你的提議也會感興趣,但以你的資質,太乙金仙就是極限了吧?”
月緣一驚,終於收起潛藏於心底最深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絲輕視。
但凡對洪荒有一些瞭解的人,對洪荒大能們都有個固定的映像,比如西方教接引與準提,尤其是後者,那是以無賴加厚臉皮出名的,一句“此寶(人)與我西方教有緣”,就可以名正言順從別人手裡搶東西拐腳力。比如通天教主的高人氣高攻擊,老子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這個外掛在手,咱們孩子將以屢屢大欺小,辣手催化的元始天尊但敵人等等。
月緣之前也與眾多穿越者一樣,直到他發現明夕玦面對“緣分”這一能力不僅不動心,還一語道破自己被天道不容,修為撐死也就是太乙金仙的事實,他才真正清醒。
什麼是洪荒?以《封神演義》為根基,《山海經》等古老典籍為枝葉,慢慢發展延伸出來一個完整世界。《封神演義》中的人物有點臉譜化,《山海經》對洪荒異種就寥寥幾句記載,洪荒小說也著重些封神、西遊,誰敢說,自己真正瞭解洪荒大能的性格?他們都記得,帝俊與太一註定要失敗,河圖洛書成為伏羲證道的法寶,混沌鐘不知所蹤,妖族一日比一日沒落,漸漸退出時代,再無爭鋒之力。但他們都忘了,巫妖二族曾經瓜分天地許多年,風光無限,三清都要退避,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