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雙眼如銅鈴似的盯著桌子,放低低聲音不停念道,“大……大……一定要大……”
“開囉……”那執骰子的中年男子拉聲道
“哇,大唉!這下發了!”那男子的說著將桌上的錢兜進前襟。
只見白花花的銀子在昏暗的賭坊裡錚錚發亮,看得賭坊裡的人直流口水。
“文老大,最近手氣不錯嘛”賭坊裡,一肥頭大耳的男子從那男子衣襟裡拿起一錠銀子粗笑道。
“哪裡,還不是靠霸爺,您罩著。”那男子諂笑著從衣襟中拿起大把的銀票遞給那肥頭大耳的男子。
“你小子夠機靈!”那肥頭大耳的男子掂量著手中的銀票冷笑道,“放心,以後有霸爺我在,京城就會有你立足的地方”
“那是自然”那男子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道,“我汪文言認定霸爺您這個朋友了,以後就算我只有一個銅板也有半個是霸您的。”
“好樣的,哈……哈……哈”那肥頭大耳的男子揚聲而去。
“爺,以後小人還要靠爺您多多關照。”後面的汪文言點頭哈腰道
“行,只要你自己識相,夠懂分寸,那好處自然就少不了你的!”那肥頭大耳的男子囂張道。
“是,是,爺您說的是,小人記下了!”汪文言彎腰諂笑道
“行,行,你小子行!哈哈哈”那肥頭大耳笑著拍拍汪文言的肩膀揚長而去
看著肥頭大耳的男子消失在街角里,汪文言亦哼著歌曲搖頭擺頭擺腦的離去。
傍晚的夕陽韻染了繁華的街道,幹勁的秋風夾帶著沙塵吹散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夜幕漸漸降,繁華的街道已經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花街柳巷。
每逢夜幕降臨,京城裡的花街柳巷最為熱鬧了:朱顏綠鬢,琴瑟琵琶,濃歌豔舞,嚶嚶細語。所有的墮落所有的糜爛充溢了夜晚的各個角落。
“佚名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汪文言搖晃著錢袋哼著小曲走向了最熱鬧的花街。
“喲,這位相公,裡面請啊”
“藏春閣”門口,濃裝豔抹的姑娘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用著*蝕骨的聲音招呼著來往的行人。
“叫藏春閣的花魁文細細出來!”汪文言大搖大擺的走進藏春閣,並對老鴇呼喝道
“非常的對不住啊”老鴇上下打量了汪文言一通,在確定來者並非什麼達官顯赫之後冷冷道。
“那現在,細細姑娘還在陪客嗎?”汪文言拿出一大把的銀票塞進老鴇的懷裡冷笑道
看到銀票,老鴇瞪直了雙眼,但很快的發直的眼睛又冷了下來:“對不住了,細細姑娘正在陪客呢,藏春閣的花魁不是什麼人都見的”
說完,老鴇便冷冷的走開了。
“帶這位客官去見細細姑娘”
汪文言頓時火冒三丈,正欲上前發作便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
聽到這男子的聲音,老鴇的態度立馬一百八拾度的轉變,“是是,爺您樓上請!”
汪文言正思忖著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便覺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汪文言轉身正欲發火,便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此人不正是侯霸嘛!
“原來是霸爺呀”汪文言諂笑道,“霸爺您怎麼也有空上這裡來玩啊”
“你小子,夠絕!”肥大耳的侯霸拍著汪文言的頭重重道,“來好地方也不叫上霸爺我”
“是,是,霸爺教訓得是,小人記下了。”汪文言點頭哈腰道,“那今兒個就讓小人作東,請爺您好好樂樂。就當是小人以此陪罪了。”
“這還差不多”肥頭大耳的侯霸拍著汪文言的肩膀道,“算你小子懂事,哈哈哈!走!”
“爺,樓上請”汪文言諂笑道。
“喲,是霸爺啊,怎麼好久都沒來我們藏春閣了,莫不是把我們姐妹都忘了。”一個迎面而來的紅衣女子嗔怪道。
汪文言的眼睛一閃不閃的盯著向前走過來的女子:這個女子身量嬌小,髮髻上簪了一朵玉蘭花,瓜子臉,柳葉眉,眉目間有著不可名狀的靈秀。汪文言的心猛地一跳,忽然間有些喉嚨發乾——藏春閣裡連一般的女子都這般誘人,那這藏春閣的花魁文細細該是怎樣的令人難忘啊?
那個紅衣女子手握繡扇,潔白的手臂露出在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