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許多,何況此事又非光彩體面,自然是不會派我來打探的。”
元翊那話說得平淡,一句“家務事”也只是平常帶過,聽不出多少想法來,再者他揹著月光,更看不清此時到底做甚臉色。
李言瑾只有照實答:“她那時吐出來的句子隔二偏三,倒是哭的時候佔了大半。她說不願做皇后,有人要謀害她,這兩句倒是說了好些遍。之後還道自己活不過幾天的,問她何出此言,她只說察覺不妙。我又問貼身伺候她的宮女,白日裡都是好好的,也沒見著誰要謀害她的,但到了夜裡,珊兒整個月都在做噩夢,我看是給嚇到了,夢裡想著甚麼,全給當了真。”
莫淳珊還言,李言瑾既然心中裝了旁人,何必管身份,封了後一樣千金之軀。這話,總不能說的。
元翊聽了,不說話,胳膊肘撐在桌上想了想。
“你若說是你大夫人如此,我信,但這一位,你未免太過輕率。”元翊抬起頭來,語氣凝重。若非凝重之事,此人也不會半夜來找李言瑾這一遭。
李言瑾聽得奇怪,但見元翊如此,竟也信了大半:“珊兒是不像……”
“女子靈感,向來比尋常男子強,較之你來,則更是天差地別。”元翊算是認同他的話,點頭補了一句。
“你是說我比常人鈍?”
“倒不是,只是容易一覺醒來把該記的都忘乾淨了罷了。”
李言瑾不知他所知為何,也沒深想:“該記得的忘乾淨了?”
元翊自查失言,含糊道:“有時你半夜做夢說胡話,第二日我問你,你或言並未做夢,或言不甚記得。”
“那你說,能有誰想謀害她?那般克己復禮的丫頭,養在深閨大院裡,進宮前一輩子都沒見過幾個人。”
“若有人要殺你,那有千百種理由,要殺她,恐怕只‘爭寵’這一條。”
“爭寵?琴兒再如何,也做不出這等事來。”
“你如今只有兩位夫人,將來又如何?陸家不過是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