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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告訴你一個,你想聽哪個?”王衿歪了歪腦袋,主動又朝刀口靠近幾分。

李言瑾頹然望著眼前之人,垂下佩劍,後退兩步。

人說,王衿那張臉,像極了李言瑾的。元翊卻道不像,他說王衿是死的,而李言瑾是活的。

李言瑾仔細端詳了這個滿臉輕佻戲謔的人,想不明白了。王衿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連莫淳珊都非得給牽扯進來。人命,莫非當真不過如此?

“你不想活了,我便不殺你。”李言瑾搖搖頭。在見到此人時,他自以為會怒髮衝冠一劍結果了他,可此時此景,卻只另李言瑾無比疲乏。

“我也不想死。”王衿歹毒地咧嘴笑了,“李言瑾,如今結髮妻歸位,你與元翊那廝倒可光明正大,好事一樁,你為何不謝我?”

“少說些話罷,我不會拿你如何。”李言瑾朝天發了個訊號,大隊人馬便循跡找到了二人的所在,將王衿抬了回去。

從李言瑾身邊經過時,王衿壓低嗓子說了一句話:“你不好過,我便開心。”

然而,待李言瑾回去之後,元落之已從審案的變成了被審的,前後不過兩個時辰。

莫決與巴天磊早李言瑾半個多時辰回來,追到了的群刺客均已服毒身亡,沒留下一個活口。李言瑾把王衿交與他們,便不再打算多管,渾渾噩噩之下未發覺元翊不在,也未發覺莫決此時坐在此處有何古怪。

“殿下,這人怎麼處置?”不知為何此時魏川冶竟不在,下面的人沒一個合用的。

“讓元落之審審他。”李言瑾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莫決一聽見這名字,立馬勃然大怒,目眥欲裂地瞪著李言瑾:“老夫恨不得即刻殺了他!”

“嗯?”

莫決站起來,復又坐下,光那氣勢便能將人嚇死,懊悔地垂下頭:“是老夫自己遇人不淑,害死了女兒!”

莫決眼看是要哭出來的光景。外人終於知道他不光是一個縱橫沙場的將軍,更是個年過半百的老父。

被兩個士兵架著胳膊,幾乎貼近地面的王衿聽了那話,大笑起來:“虧得你們啊!東郅人難不成盡是些蠢材?”說完,免不了一陣拳打腳踢。可李言瑾的心思不在王衿上頭,他用眼神問了問劉浩。

劉浩心領神會:“殿下,元翊已作為此事共犯被關入囚車,現正由魏公子和巴大人看守,等您發落。”

“為何說他是共犯?”

“此人身份不明形跡可疑,方才我等詢問各人昨夜所在,元翊謊稱一夜酣睡,未曾出門半步,但昨晚有人見其離開,一宿未歸。”

“他昨夜……”李言瑾開口替元翊辯解。

劉浩一聽這口氣,便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不等李言瑾說完也顧不上什麼綱常禮節了,打斷他道:“元翊的真實身份已然查明。”

“元翊的真實身份?”李言瑾愣了愣……言瑾,你若知我是何人,恐怕……“元家三十年前搬至洛陽,元翊是他們家三代單傳的獨子,自小寒窗苦讀,鮮少出門,先皇欽點太子少保,官拜從二品……你們莫非想說他是西郅派來的探子?哪裡可能?他父母搬來六年才生下的他……”

李言瑾越說越混亂,倒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不是探子,卻又是探子。”

“我說不可能。他日日在家唸書……”李言瑾憶起剛認識他那會兒,李言亭請願出門治水,西郅多方拉攏接觸,回來時還治死了個太子少保。那時,外頭也是說元翊被元老爺關在家中柴房。

“在家讀書?”王衿對地冷啐一口,“他十四歲跟了個了不得的男人,十七歲便當了尚書,權傾西郅。書倒是讀得不少,但恐怕都是在龍塌上讀的。”

李言瑾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劉浩,劉浩略顯沉痛:“殿下,我等也是剛得的訊息,下面的不用我說,您自己能想明白。”說完就讓人把笑得刺耳的王衿帶了下去。李言瑾並未阻攔。

的確如此。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自己想得明白。

李言瑾呆滯片刻,問道:“那他認了麼?”

“認了。”劉浩無起伏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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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扇火·止沸 。。。

西郅皇帝陳遠含打孃胎裡出來便有龍陽之癖一事,自他登基後,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太子爺那會兒,先帝替他做主冊封了三兩妃子,陳芍烈她娘就是那時入的宮。日後先帝撒手歸西,待陳遠含坐穩了龍椅,便大大方方地在宮裡養起幾個帶把兒的小太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