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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瑾倒也不怎麼在意:“哦,那你把豬仔還我,我便不同你計較了。”

“豬仔倒是還在,”元翊有些為難道,“只是已紅燒,還頓在廚房裡。殿下若是要,我便讓人裝在……”

“小繡死了?”李言瑾怔怔地問。他不是來討豬的,但聽說那香噴噴的豬仔死了,心裡一陣茫然,“那麼一丁點兒大的豬仔子,膘都沒張出來,你們就把它吃了?元府到底摳門兒到什麼地步?虧我還讓順子把它洗得乾乾淨淨。”

“小繡?”元翊雖給他驚到了,卻還是坦然地問。

“就是那豬仔的名兒。”

“何時取的?”

“昨夜……關你屁事啊!”

“殿下很喜歡它?”

“它在我手上睡了半天呢。”

“可是煮掉了。”

“我知道了你閉嘴罷。”李言瑾心情不好地朝他吼了一句。

元翊也不惱,還是雲淡風輕地笑得別有深意。

晚上元翊說什麼都要李言瑾留下來一同吃紅燒肉,李言瑾甩甩袖子,放出倆字:不吃!

對於一隻萍水相逢的豬,他自然不會悲慟葬骨,死了便算了,可心裡仍舊疙疙瘩瘩的,直到出門前還在想,這元府怎這等小氣,果真是無商不奸啊。

臨走,李言瑾才憶起件正事兒,從兜裡掏出地契來交給元翊道:“這個你拿著,事情鬧成那樣我也不好自己去給李老爺子。你們是朋友,請你交給他罷。反正原本就是買來送你的。”

元翊接過地契,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便收起來。

李言瑾笑笑,思忖著老婆討不到了,有些悻悻地告了辭。

元翊站在門內看李言瑾走遠。此時,一隻小豬似是剛睡醒,搖搖晃晃地在元翊身旁呼呼叫了兩聲。元翊蹲下將它抱起,笑道:“瑾兒,他說你叫小繡。乾脆你叫瑾繡,如何?”

小豬在他懷裡,舒服地哼哼著,便又睡著了。

不過是半夏初至的時節,卻接連幾日赤日炎炎,屋頂上的紅磚瓦更是給烤的鑠石流金。屋裡雖置了冰塊,李言瑾仍舊是煩煩躁躁,他拈起一塊冰,扔進嘴裡咯嘣咯嘣地嚼,又凍得牙齦生疼,整日整日脾氣不好。

陸施琴也難受,邊扇扇子邊跟李言瑾說:“殿下,吃多了冰可是要壞肚子的,我們何不去山莊上避一陣子?”

李言瑾給蒸得不想開口,沒好氣地道:“避暑?要是能避爹他早去了。大水未收卻又旱威為虐,即便不怕旁人罵咱們家沉李浮瓜地過逍遙日子,這時候也無路可通,怎麼去?”

這年夏天的災情著實駭人。

前些日子早朝,太監總管宣讀了五皇子的急報,大意是說半月前西郅受了水禍牽連,如今西郅皇帝派了使者到五殿下處,表明願意一同治水。五殿下當即拒絕了云云。

此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然訊息一出,滿朝文武緘口結舌,皇上坐在大殿上似是睡著了,隔了好一會兒才眯眼道:“如何?”

他雖未指名道姓地問,但尚書大人梁諾不得不答:“五殿下才智過人且果斷為民,令微臣心悅誠服。只是那西郅皇帝將使者派去五殿下處,實在讓臣想不明白。”

“陳遠含那混賬從來不懂禮數!你們想不明白便不用混想。”說完便退了朝。

所有官員都明白,那隻知坐而論道苦大仇深的五皇子,這次麻煩了。

然而沒兩天,也就是昨日,聽說江西水患大緩,但太子少保給大水沖走了,這些天日日搜尋卻如何都尋不到屍首,五皇子病上加病,非找到少保大人的屍首不肯回京。還未緩過神,又見湖北災情告急,全省赤地千里禾苗枯槁,不光吃小兒,連大人都可能給山賊捉了吃。

滿朝文武再度噤若寒蟬,李言瑾斜眼看著,那大殿好似洪水中飄搖的落葉一般。

對於這些個哀相橫生的事兒,李言瑾也不過是聽聽便算了。

順子這時候耷了個腦袋跑回來道:“主子,不知為何,您讓他們幾個查的謀反之事,好容易有了起色,卻突然斷了線。”

“給察覺到了麼?”

“那倒不是,好像是那頭自己出事了。不過並未斷聯絡,只是讓咱們的人候著。”

“是六哥做的?”

“不是。但那日在李府外的禁兵著實可疑。”

“嗯,總之繼續候著,勿打草驚蛇就行。過兩日是珊兒他爹的壽辰,這頭先放放,看緊那頭再說。”

“主子,如今大家都知道手握重兵的東郅兩大頭,一是太子爺,一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