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小後爸,他就是再窮,也沒厚顏無恥的在自家人身上吸血。還有,我家的東西,就不勞煩你惦記了,我媽就算是真給了那倆小的,也輪不到別人跑到我面前說三道四挑撥離間。”
客廳裡的鋼琴聲悠揚,這話直接傳到了眾人耳朵裡。
旁邊原本還躍躍欲試的人,頓時收回了腳,不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喬氏集團現在是喬薇做主,讓她高興了,分紅還能多給一點,幹嘛去得罪人呢?
至於這個二世祖,十有八九就是喬氏集團的繼承人,年紀淺,說話毒,但身後有喬家和俞家兩座大山在兜底——
你聽這話不高興?
不好意思,憋著。
喬薇跟林苗苗前後腳進來,眉梢一揚,喜盈盈的問:“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彷彿剛才跟林苗苗在門口偷聽的人不是她一樣。
似是怕喬明嶼這大少爺告狀,張淑媛臉上堆著笑,搶先道:“這不是我家佳佳要從國外回來了嘛,那孩子還說回國要找工作,我心想,費那勁兒幹啥,咱們自己家裡有公司,直接進公司幹唄,微微,你幫嫂子看看,公司裡有什麼適合佳佳的職位嗎?”
喬薇笑了下,轉頭問兒子,“有合適的嗎?”
聽她這話,張淑媛瞬間放下心來,就說嘛,一筆哪兒能寫出兩個喬?喬明嶼就算是對她再不客氣,他們也是一家人。
喬明嶼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身上那股混不吝的勁兒絲毫不收斂,“有啊,銷售部現在缺個能喝酒的,繡花兒枕頭也沒事兒,只要長得好看,能喝酒就行。”
喬明嶼說著,忽的頓了下,問:“表舅媽,你閨女長得像你?”
張淑媛被他前兩句話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副受了侮辱的樣子,聽見這話,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立馬,那大少爺面露嫌棄,隨即又不知寬誰的心似的,說:“醜也沒事兒,等她回來先去整個容,表舅媽你每個月拿不少分紅,也別摳門兒,給她找個好點兒的醫院,整得漂亮點,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個職位我跟人事打聲招呼,等她整完了再來報道,穿得性感一點兒,胸,腰,屁股,該露就露,為公司賺多點錢,表舅媽你每月也能多分一點,這道理你比我懂,到時候跟你閨女多講講。”
客廳一片死寂。
張淑媛一張臉由紅轉青,最後變得鐵青,竭力壓著火氣,擠出一個無奈的笑臉來,“微微,你不管管明嶼?這……”
這說的是人話嗎!
喬薇攤手,一副比她還無奈的樣子,“我可不敢,我怕他以後拔我氧氣管。”
張淑媛:“……”
這都是一家子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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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四月,各高校二輪複習基本都完成了,高三年級的老師成天開會,個個兒腳步匆匆,繃著的臉上藏著緊張與期盼。
四月初一,週三一早,校園裡鬧哄哄的,好些人趴在教室走廊的欄杆上,邊背書邊看熱鬧。
“這是幹什麼呀?”林辭遇土包子,沒見過這麼大陣仗,不由的出聲問。
“春遊”,鄭雪說手裡拿著英語範文在背,語氣難掩羨慕,“三天兩夜,高一二年級一起,聽說這次是去爬華山,看大唐不夜城,小孩兒們運氣真好。”
鹿邑用書掩著,打了個哈欠,苦兮兮:“人家出去玩兒,咱們明天卻是要二模,全市聯考啊,估計這次題難得要命。”
林辭遇剛要羨慕底下攢動的人頭,聽見這話,立馬收斂了神色。
春什麼遊!她要努力去賺那筆市狀元的獎金啊!
“我進教室背書了。”林辭遇跟她倆說了句,步履匆匆的去爭分奪秒了。
鄭雪說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她是不是緊張了。”
鹿邑贊同點頭,表示理解:“畢竟身上掛著那麼多壓力呢。”
貼吧開了貼,專門兒賭這次林辭遇能不能考年級第二,好多人下注,賭她贏的佔了八成。
不過,她們沒敢跟林辭遇說這事兒,怕她有壓力。
二模比一模還要嚴格,考場座位是機器排號,而考場,佈置在了高一二年級在的六邊形教室裡。
相對陌生的環境,左右四顧沒見過的臉,學校是真的努力在模擬高考了。
這樣的氛圍,林辭遇一直興奮的神經卻是消停了,心靜了,思路暢通,手感好得像是在絲綢上滑滑梯,多少有點可怕。
鈴聲一響,所有人停筆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