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秦蘭月總叨叨原主運氣好,上輩子原主的運氣確實不錯。
沈雲西算了算,慶明二十年……即是明年。
也就是說原主的舊情人太子明年就要沒了。
麻煩又要少一個了。
這真是一樁讓人高興的好事。沈雲西這樣想著。
“小姐,仔細腳下。”荷珠的提醒拉回了沈雲西的思緒,她輕呼了口氣,出了二房的院門。
大房二房都送過了禮,衛邵住的雲上院沈雲西也順路去了,只是衛邵不在府中,她這一趟過去並沒有見到人。
回來的路上荷珠感嘆:“自打咱們回來,和那位姑爺見面的次數還不到兩隻手。小姐,你說是不是。”
沈雲西啊了一聲,下意識回了句:“好吃。”
荷珠:“……您根本就沒聽我說話,在想什麼好吃不好吃的呢。”
沈雲西回道:“我在想母親送來的幹海帶,燉湯清炒涼拌都不錯。下火鍋也很可以。”
荷珠說:“那玩意兒可稀罕了,除了臨海的地方,其他州郡的尋常人家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嚐個味兒呢。虧得咱們郡主娘娘的食邑就在海邊頭上,採買起來方便。”
沈雲西彎起眼,安排起來:“託母親的福,我們今天晚上就吃這個吧。”
打定了主意,主僕二人往合玉居走,不期在路上碰見了從正院請安出來的衛六郎衛信。
衛信比起剛從青州回來那會兒更精神了,個子也見長,錦袍雲履,衣冠濟濟,是京中年輕兒郎時興的打扮。
他打長廊盡頭過來,手裡拎著秦蘭月送他的金絲籠畫眉鳥,他邊走邊想著秦夫人憔悴的面容,臉色不太好,晃眼一見到沈雲西,唇角倏忽一扯,表情更沉了幾分。
他不待見沈雲西,沈雲西也不大待見他。
她只作看不見衛信這個人,徑直走過,衛信卻忽然抬起提籠的手擋住了她的去路,不放她走。
籠子裡的畫眉鳥驚得急叫撲騰。
荷珠立眉就喝:“六公子!”
衛信眼眉斜睨,冷目嗤笑了兩聲。
他這副作態,不用想也知道是又想給他敬愛的秦夫人打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