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三沮喪的道,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要還這筆錢,恐怕他此時也住洋樓養番狗了吧。
“那也確實不是很多!”小衝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別看他現在過得風光,想當初他剛來廣城的時候,還為一碗五塊錢的燒鵝拉粉急得直跳腳呢!
“雖然不是很多,但那五年我基本是沒日沒夜的幹活的,什麼工種我都做過了,就連去醫院背死屍的活都做過了!現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啊!”鬼眼三想起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兩眼發紅心裡發酸。
“兄弟,你現在一個月能掙多少?”小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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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債還了,人也懶了,就做這份開車的工,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順手拾點破爛什麼的,一個月也勉強湊個三千塊吧!”鬼眼三所指的特殊情況自然是指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兄弟不想創業了嗎?”小衝問。
“想,做夢都想翻本啊,但是沒本錢,也沒機會,更沒人看得起我,只能這樣碌碌無為的貓一天算一天了!”鬼眼三道。
“那跟著我幹吧!只要你用心幹,我必定讓你出人頭地!”小衝大言不慚的說,人家閱歷無數憑什麼跟著你一個愣頭青啊。
“混黑還是混白?”鬼眼三不禁問。
“黑白通殺,敢不敢?”小衝問。
“只要你敢捧,殺人放火我都敢!”鬼眼三豪情滿懷的道,他佩服鐵打兇兵的膽識與魄力,他只恨自已當兵不是時候,如果能跟著他一起參加英雄杯,一起打鬼子,一起上電視,那是一件多麼風光的事。
“呵呵,殺人放火恐怕是在所難免,但不到逼不得已我也絕不會讓你去做,這幾天你就把手頭的工作交一下;然後去龍心診所找我怎樣?”小衝問。
“你怎麼說怎麼好咯,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酒去!”鬼眼三爽快的應道,只要跟著鐵打兇兵,他還有什麼好發愁的!
“喂,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小衝問。
“鬼眼三啊!”
“這是外號吧,正名呢?”
“姓楊,家中排行第三,楊三!”
“那我叫你什麼?三哥?”
“別,千萬別這樣叫!叫老三就行!雖然我虛長你幾歲,但讓你叫我哥,那不是讓早點自殺嗎?”
“為什麼啊?”
“羞愧唄!”
“哈哈~~~”
“嘿嘿,那我就倚老賣老叫你小衝吧!”
“好!”
“小衝,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但不怎麼好意思!”
“咱們已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交心,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問吧!”
“你那個麻包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嘿嘿,如果我說裡面裝的全是美金,你相信嗎?”
“不信!”楊三真的不信,哪有人會這麼傻把整整一麻包袋的美金扔到拉圾堆裡。
“哈哈,喝酒去吧!”
“……”
龍心診所.
雙喜;張芬芳;葉依玉及奈美都像惹了瘟疫的雞一樣;無精打采的聳拉著腦袋給病人們看病.
今天只是義診的第二天;但眾人都已失去了昨天積極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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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萬美金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
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不是很清楚;但她們誰都能清清楚楚的算出一筆賬;一個普通的感冒發燒病人打兩隻屁股針拿三小包藥片的收費是十二塊;稍為嚴重一點的掛上抗菌素及病毒唑兩瓶吊針六小包藥片的收費是四十五塊;如果是前者;他們一天看上一百個類似的病人;要連續不斷的看上九十一年才能做足五百萬美金;當然還是沒除本錢的。如果是後者;雖然輕鬆一點點;但也要連續不斷的看上二十四年才能做到這個數字.
大家的心都很恢;就連最沉得住氣最撐得住也最會善動人心鼓舞士氣的小衝都不知跑哪去傷心了;她們還能堅持多久。沒有人知道.
奈美更是低眉順眼的大氣也不敢喘的盡心盡力任勞任怨的做著她應該做的事;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地上;好像是生怕自已一不小心踩了別人的尾巴引火燒身似的。她真的不知道那麼一個髒兮兮的麻包袋裡會裝著五百萬的美金;可是她的無心之失卻對眾人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損鐵。她內心的愧疚與難過真的比死還難受.
她像是要將功折罪又像是折磨自已似的不吃不喝的一直玩命的工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