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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白淨;白淨得有點過頭!其實那哪裡是白淨;那是蒼白;那該叫面無血色;是一種病態。

病人家屬是個女人;確切一點來說應該叫大媽;大媽的形像只能用衣冠不整;不修邊幅來形容。披頭散髮,頭髮枯黃開叉不但一絲光澤沒有還像鹹菜一樣緊扭糾纏著,雀斑滿布的臉上皺紋像是一道道的火車道平行交錯著,沒有一點表情,然而還是讓人覺得她有怨氣,咖啡色的襯衣是舊的,顏色一塊深一塊淺,不知道是淺的地方掉了色呢,還是深的地方沾染了色。總之這個人,有多邋遢就多邋遢,說好聽的是頹廢,說難聽就是——不說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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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女人也沒有表現得多彪悍;只是靜靜的站在男孩的旁邊;但小衝一點都不敢小睽;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是面對老鷹抓小雞的老母雞;隨時都可能怒髮衝冠張牙舞爪。

“你感覺哪裡不舒服啊?”小衝問那男孩。

男孩有些面腆;正猶豫著要開腔的時候;旁邊的女人卻一把搶過話題說:“他老是說頭暈,一天到晚的喊暈!”

(有這麼暈嗎?)

“請問你是他的……?”小衝忍不住問。

“我是他姐姐,難道你以為我是他媽嗎?”女人白了一眼小衝道。

(你不說,我還真以為是呢!)

“那大媽……不,大姐,他除了喊暈之外還有別的什麼症狀嗎?”小衝看了看這對懸殊差別極大看著像是母子其實是姐弟的男女,心裡不禁一寒。

“還有流鼻血,動不動就流個沒完沒了,像我每個月的例假一樣!”女人一點都不忌諱用這麼私密的事來比喻!

(咳,有這樣形容的嗎?沒完沒了?你有月經不調吧?)

“其它的呢?”小衝又問。

“經常的感冒發燒,一個有三十一天,沒有一天是好的!”女人道。

(一個月發燒三十一天?腦袋燒熟了吧!)

“還有嗎?”小衝再問。

“還有就是掉頭髮,一大把一大把,一捆一捆的掉!”女人又道。

(一捆一捆?掉的是鈔票還是頭髮啊?照這個說法,頭髮早就該掉光了,怎麼還能滿頭烏髮呢?帶的假髮嗎?)

“哦,那我給他把把脈看一下,請把手伸出來好嗎?”小衝看了看女人,覺得這她適合演舞臺劇,因為夠誇張啊,然後又對男孩說。

仔仔細細的把過脈後,小衝皺著眉頭放開了男孩的手。

“醫生,怎麼樣了啊?”女人有點緊張的道。

“他這個病可能有點麻煩,我這裡沒有化驗的條件,必須上醫院去抽血化驗,再照個B超才行。”

那女人一聽,立即急了:“不用,不用,這些檢查我們剛在省人民醫做了,你看,才兩個多月的事情。”說罷,便翻身倒袋滿世界找的化驗單據。

小衝見狀趕緊道:“大媽,不用找了,兩個月前的檢查到現在時間也太長了,你弟弟的病情可以說是一天一個變化,那結果早就作得不準了,得重新做才行,如果你嫌麻煩,B超不做也行,就抽個血做個血常規吧!”他這一急;大媽的稱呼又脫口而出了!

女人一聽,馬上生氣起來:一,他稱呼不對,她才三十好幾,叫什麼大媽;二,沒有多少文化的她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檢查了現在還要再掏一次錢,她們不是有錢人家,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再說,如果她家有錢的話,還用來這種小診所嗎?

女人想到這裡忍不住悲從中來,大嘴一裂就啕嚎了起來:“我的弟弟呀,怎麼又要抽血哇,這樣下去,血都被抽光了啊,活人都被你們整死了啦,我的天哪,我可憐的弟弟呀,我沒有爹的弟弟啊,55555555~~~~~~~哇啊啊啊啊啊啊~~~~~~”

(抽一點點血去做化驗而已,能抽光嗎?又不是沒日沒夜的天天抽!)

女人,有的像水,哪裡都柔柔的軟軟的像發孝好的麵包一樣;有的像漫哈拉沙漠,熱情起來燒能把你燒死,冷漠起來凍能把你凍死;有的像年久失修仍然嘶啞叫著的收音機,喋喋不休,喋喋不休還帶著噪音;有的卻像炸彈,一不小心碰到了導火線,就會爆炸,而且它還是自燃性的炸彈,可以炸了再重新組合,極端的智慧化。

小衝眼前的這個女人無疑就是那顆炸彈,而且殺傷力非常的驚人:“哎呀嗚呀~~,我怎麼會這麼命苦的啦~~,你們的心都是黑的啦嗚呀呀~~,你們賺了多少鈔票了啦嗚呀呀~~,還要來賺我們姐弟倆苦命錢呀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