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認識,又有了一次巨大的轉變。
陪著母親的日子是極度無聊的,既不能碰她,又不能離開她太遠太久。每天圍著她轉來轉去,難道我想象過無數遍的新生活竟是以這種方式開始的嗎?真是糟糕透頂了!有時候想想,要是把那個孩子生出來的話,是該叫我哥哥呢?還是叫我爸爸?呵呵,夠荒唐!夠滑稽!
又是一個悶得讓人不願意動彈,可即使不動也會冒著粘乎乎的汗液的午後。我把母親「哄」睡了,剛剛坐在沙發上想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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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一連串高跟鞋交替踏著水泥地拾階而上的聲音,我正在仔細地品味著這輕脆的聲音由遠及近,想象著門外這個女人是何般模樣的時候,聲音卻在我家門口停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我似乎有準備似的,一下子就竄到門口,猛地開啟了門。
「啊……」跟我想象的幾乎沒什麼差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門外站著的果然是一個同母親一樣端莊優雅的成熟女人。只是看上去比母親年輕一些,好象剛才我開門的速度太快,也把她驚了一下。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一躲,手裡各種大大小小的禮品袋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塗著玫瑰紅色口紅的嘴唇微微地張了張,即而又禮節性地把微笑掛在了嘴角,「請問,這是##的家嗎?」原來是找母親的,她似乎是第一次來這裡。
「對啊,請問你是哪位?」雖然她並不象個壞人,但我還是要問問清楚的。
「哦……我是##以前的同事,請問她現在在家嗎?」
「在,在,在,那您請進吧。」象這樣的女人來造訪,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老朋友相見,分外高興,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摟又是抱,這兩個女人見面後的表現比一對小姑娘都興奮。沒有辦法我又充當起僕人的角色。在她們的閒聊中,我才得知這個女人姓姚,在母親的介紹下,我估且叫她「姚姨」,怎麼這麼彆扭呢?她是母親以前工作單位的同事,比母親小五歲,她們曾經都是那個單位的文藝骨幹。眼光高得很,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物件,後來嫁了個加拿大的老外,還生兩個混血的男孩,聽說那個老頭比她大十多歲呢。難怪看上去還是那麼年輕,國外的水土養人吶!
真搞不明白,找外國人做老公就是那麼好?除了能享受到資本主義優越性帶給她們所謂的高品質的生活外,還能有什麼呢?感情部分到底佔了多少呢?那些老外也是,難道他們就不想想,我們這些發展中國家的美女之所以千方百計地削尖了腦袋也要鑽到他們的懷抱裡,就是真的愛他們嗎?
姚姨這次是一個人回來的,也算是衣錦還鄉吧。聽說早就混上楓葉卡了,現在也算是加拿大人民了。故人到來,母親頓時有了活力,有說有笑的,簡直比我還健康活潑;反倒是我,因為成天地待在家裡伺候她,悶得什麼精神也沒了。
我算是見識到兩個女人的會晤是多麼地「可怖」了,相比之下,父親上次見戰友的情況簡直就是小兒科了。她們從下午聊到晚上,中間插播了一段晚餐時間,但吃飯的時候也並沒有妨礙她們的親切交談。
母親眉飛色舞的樣子更加堅定了我對她已經完全康復的懷疑。我只是在她們開頭介紹的時候被提及了一下,其他的時間都同如一個隱形人似的在屋內穿梭著。
就算我在她們眼裡是隱形的,但那個姚姨在我的眼裡卻是光鮮的。無論是在經過她的身邊,還是遠遠地待在一邊。我都會時不時地偷看她幾眼。說真的,這個女人確實保養得不錯,面板在客廳水晶燈的照射下,反射著奶白的光澤,真讓人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她銀鈴般的爽朗笑聲,聽上去就象是個小姑娘。她說話時的動作與表情有著明顯的西方特色,無論是從影片還是從聽覺,這個女人都是那麼地吸引著我,我甚至有時都忘記了母親的存在。
我眼睛盯著電視,思維卻一直圍著那個女人打轉,直到聽見她們開始相互道別。我禮貌地把姚姨送出門,母親非要把她送到樓下,我也就沒再跟著湊熱鬧。我從陽臺上看到兩個女人沒完沒了地SAYGOODBYE。心裡感覺很可笑,但又隱隱地有點失落。母親滿臉堆笑地返回房間,見我懶懶地倚在沙發上,馬上摟著我的脖子親了一下。
「乖兒子,今天累壞你了。」還好,母親對我的表現給予了肯定。
「你姚姨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這次回來,第一個就來看我,你說我能不高興嗎?」看來母親還沒過那股子興奮勁。
「哦哦……」我無趣地回應著她。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