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說了。我呢,老早就想採集一些這方面的素材,如果有機會,就為象你們這樣的好人好事寫一點文章,進行表彰、鼓勵,共同促進良好的社會風氣。”
陳山誠懇地說:“其實這是我們應該做到的,何況還收了你們那麼多的錢呢。這樣吧,我馬上就去給你們的小狗拍照去。”
陳山原來在省農大進修時用心地擺弄過X光機,自信能把片子拍好。剛才看到過小聞做化驗回來後將一小串鑰匙放到辦公桌抽屜裡,現在抽屜沒鎖,拉開後,拿出鑰匙,走到“手術室”和“X光室”門口,試著開了鎖,推開門,把門邊的電燈開關拉開,走了進去。他不知道小聞開門時不讓外人靠近,進門後隨手反插上門銷再開燈的操作程式,所以他進去後,焦小芳的弟弟也跟了進去。室內明亮的燈光下的情景,讓兩人不約而同地怔住了。
室內本來很小,只放得下一張很小的手術檯,還有一個放手術器械的小櫃子,其餘的就只有容得下一到兩個人做手術都嫌擠的空地了,根本就沒有X光機。
陳山驚問:“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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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聞垂頭喪氣,不得不點了點頭。焦小芳氣得渾身發抖,“哇”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辦?”焦小芳的弟弟問小聞。
小聞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天我們的老闆在,讓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行嗎?”
“這樣吧,你先把情況如實寫下來給我們,好嗎?”
小聞想了想說:“請你原諒,這件事我確實不敢寫。”
焦小芳的弟弟長嘆了一口氣說:“這種事,冤頭債主肯定是你們的老闆,你出門千里為人家打工賺錢不容易,我也不難為你,你不寫就罷了。如果給你們的老闆打電話,他要麼不敢來,要麼來了也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結果,我們就不等他了。你們告訴他吧,我勸他今後改弦易轍,不要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了。至於我們,會有一個適當的渠道來討回公道的。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好吧,我記下了。姐姐,我們走吧。”
弟弟扶著姐姐出門走了。裡面的人都木偶似的。
龐老大此回不意遇上了一個硬角色,漏子捅得很大。其結局,是龐老大到市消費者權益保護協會,向焦小芳賠禮道歉後,退回所收的一千多塊錢,倒過來賠償精神、經濟損失費二千塊;市電視臺對此事也做了一個短篇報道。另外,兄弟倆分別請有關人員吃飯唱歌打牌搓澡,如前炮製不一而足,總算把大門外那塊“消費者信得過的服務單位”的招牌保住,將這件事擺平了,營業得以照常進行下去。
這一次,龐家兄弟倆為了炒不炒掉陳山的問題又發生了一番爭論。龐老二說,儘管陳山在技術方面也許不差,但在經營和處事方面顯示出來的笨拙已是不爭的事實,完全不具備在我們醫院當一個寵物醫生應該具有的素質和悟性,這是生他養他的那個小地方的風水或叫風氣、傳統決定的,註定了他不可能邁上很高的臺階,讓他呆下去進步不會很大。焦小芳姐弟的事,假如換了任何一個寵物醫生,都會自覺地為醫院掩飾包庇,他卻捋開褲子讓人家瞧屎屁股瞧一個夠,而且一捋到底到腳跟分寸不留,這對其他的工作人員起到了非常壞的示範作用。炒掉了他,對內殺雞給猴子看警戒大家,對外可以將所有作假造假的罪過都推在他的身上,有利於保護寵物醫院的聲譽。龐老大卻認為,這件事情,使“安琪兒寵物醫院”的聲譽和生意受到一些影響,但也不是太嚴重。地方電視臺那個“社群生活”欄目裡不到兩分鐘的節目,對我們無足輕重不必要過多考慮。電視機裡有那麼多頻道那麼多節目,在本寵物醫院覆蓋的範圍之內,看到的人寥寥無幾少之又少,不明真相的仍佔大多數,他們還會對我們趨之若騖慷慨解囊。這麼多年,我們不就是從許許多多諸如此類的大大小小的溝溝坎坎上邁過來的嗎?因為時間倉促,我們沒有將內部機密及時地告訴陳山,他初來乍到,沒有閱歷經驗和心理準備,出了差錯責任不全在他,這不一定能說明他的全部。從他開始說的‘我看這個手術做得非常的好’和建議不要拍片子複查的事實來看,他的主觀上沒有惡意甚至有一些可取之處。“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陳山具有一些別人沒有的品性和長處,如果過早地丟棄了,也許是一個無可挽回的損失。你想想我們當初為了考察和留住小聞,花費的心思和代價不少吧,事實證明我們是對的。暫且再寬恕他一次,讓實踐從多方面做進一步的檢驗吧。
爭論歸爭論,在兄長面前,龐老二向來肯作最後的讓步和服從。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