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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將自己的衣裳褲子扒下來非他莫屬的警察赫然在目,他的先進事蹟之一,是“為了執行公務,敢於犧牲,勇鬥瘋狗,不幸被咬傷”。

小牟並不清楚這指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絕對不相信上面說的是真的,只好苦笑了一聲。

石姐履行了自己的諾言,把“普天同澤”寵物醫院再接了回來,她把小牟交給她的承包費按期退給了小牟。

小牟和陳山一起去看小馬,小馬已能下地行走自如了。患難姊妹相抱一團,哭得驚天動地淚水橫流。之後,小牟說,小馬是我的僱員,她出的事應該我負責,我現在又有了餘錢,就要將陳山墊給小馬的錢都還給他。陳山只把欠朱清的數目接了,至於那位少婦的錢,他詼諧地說,就當是日本商人捐獻給中國平民女子小牟和小馬的吧。小牟給陳山的工資,陳山則全部塞給了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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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美好的、值得紀念的日子,世界衛生組織宣佈北京已經完全控制了非典,解除了對北京的旅遊警告,SARS之疫中北京獲勝。大街小巷,人流如織,個個臉上都帶著輕鬆歡快的笑容,享受著鶯歌燕語歌舞昇平的幸福生活。陳山揹著捆好的行李,牽著蓮蓮,首先出門,站立在寵物醫院的門外,等著小牟和她的母親還有男朋友他們收拾了出來。他們將一起離開這裡,各自奔向自己的下一站。

走進走出似乎心神不定的石姐終於看見沒有外人,連忙靠上前來,輕聲地對陳山說:“陳大夫,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我想你留下來,我把這醫院交給你,永遠不想你走。你要是肯承包,不要一分錢押金,你愛交多少算多少;你要是不願意包的話,工資由你要,我不還價,好嗎?”

陳山只當石姐在開玩笑,毫不在意地問道:“你把醫院交給我,我要虧了怎麼辦?”

“當真虧了,你的工資也照發。”石姐一臉認真的說。

“那為什麼?”陳山好奇地問。

“不為別的,就憑你為人的熱肚衷腸,虧了我也認。”

我們的這位陳山大夫,腦袋瓜子真真是榆木疙瘩做的,裡頭充滿的是打定了非走不可的主意的木質纖維素,連靈活機變的統一牌潤滑油也灌不進一點點,根本沒有注意到石姐有些羞澀的表情和充滿渴求的眼神;或許他心裡頭一點兒也不相信當初那麼樣一個奸猾刁鑽的石姐,突然間變成了寬厚仁慈的觀世音菩薩,願意把一個天大的餡餅雙手捧送給他還不肯收費,信口便說道:“我和他們已經商量定了,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謝謝你的好意了罷。”

石姐的臉色有些發紅,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小牟他們一大幫人都出來了,只好咬牙抿住了口。

林麗早幾天就因帶頭擅離崗位被單位辭退,她還沒有找到新的工作,今天特地來為陳山小牟送行。陳山的兒子立志正逢星期天沒有課,未徵得父親的同意,也來幫助陳山提行李。他和林麗那天在剪綵臺上相識,見面後顯得非常親熱。

小牟放下包裹,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陳山,放開喉嚨痛哭起來。

石姐看著陳山擠進車子,車子開動了。這是一輛老舊的麵包車,也許是發動機有些故障,啟動時像得了氣管炎的老大爺咯痰一樣“呼嚓呼嚓”地亂吼,噴出的煙霧又黑又濃,把個石姐從頭到腳整個的人都包裹住了,她還沒察覺,痴痴地望到它消失在潮水一樣的車流中。

小包的老師、那位著名的教授苟老師,代理公安局一方,和他的學生在法庭上進行了針鋒相對的較量。也許是年老糊塗,也許是利令智昏,也許是驕傲狂妄目空一切,也許是覺得靠山強大有恃無恐,在事實已經澄清、受害人悲痛欲絕、聽眾義憤填膺、學生要求被告給受害人小牟賠禮道歉認錯的時候,竟在法庭上口吐狂言:“我們是履行職務,我們道哪門子歉、賠哪門子禮!”引起了大眾一片鄙棄之聲。從此,他的學生們給他取了個綽號,將“苟老師”改叫“狗屎”——走狗的狗,臭屎的屎——這是題外的話。

檢察機關舉一反三,對小馬的案子進行了嚴肅認真的稽核。經多次調查取證,認定那麼一起十八人參與,涉及輪姦、搶劫、搶奪、盜竊、窩髒五項罪名,涉案一百六十多起的“特大團夥犯罪案”,也是一個冤案,其中只有兩起盜竊案,四人被判了一年以下的輕刑,其餘的人包括小馬和她的四哥均為“無罪”。小馬在經濟上得到了一些賠償,身體基本康復後,和四哥一起回到她的老家去了——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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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經營劣術,拆臺挖客傳統久;斂財妙方,檢查培訓法規新。武藝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