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元;夜診費五十元;輸液加消炎針一百一十元;雙腿骨折現在做不了內固定,我爭取做好外固定加以解決,這樣得做一副鋼絲支撐架,價格一百五十元,今天總共六百五十元。”
大嫂臉上露出驚惶的神色,遲疑著在衣兜裡摸了一會兒,才掏出一疊零鈔,還不到一百元錢。陳山說:“這不行,大嫂,我們老闆有規定,一律不許賒欠,我不敢違犯。”
大嫂央求說:“我原以為要不了多少錢,身上沒帶夠,家裡也沒有現成的,這半夜時分找親友借也不方便,小狗可能也等不得了,陳大夫,你就行行好,先幫忙把手術做了,讓它脫離危險,等明天白天我取了錢送來。手術後不是還要輸幾天液、打幾天針,以後還得換藥、拆線嗎?另外還要多少?還要六、七百?這……沒問題,我一定取來就是了。這筆生意還不小,你要是不做呀,這麼一千多塊錢也就推掉了;如果做了呢,是為了醫院好,賒欠個半夜一天的,老闆絕不會怪罪你的。我就住在不遠處,我把地址、電話都留著,小狗也放在這兒,你還怕什麼呢?這小狗是我從這麼一丁點大養起來的,”她用雙手比劃了一個象徵很小意思的手勢,“感情特別的深,說什麼也不會把它就這麼撇掉的。不就是一千多塊錢嗎?你一千個放心、一萬個放心好了!”
陳山說:“讓我打電話問一聲老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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