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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每年實際上都超過了公佈的幅度很遠,根據這個趨勢也應該朝前靠一點。交錢的方式,得每半年提前一下子交清。小牟姐的意思,交兩萬四、五比較公道,她覺得,承包後加強管理也好,增收節支也好,開二十四小時也好,都是自己的額外付出所得,而且,多付出能不能多收穫,還存在很大的風險,應該加一點保險係數才合理,如果預算做得到邊到角不留餘地,自己還得帶錢來投資,那麼我就不值得在這裡包,寧願到別處承包,或者自己找地方新開一家。小牟姐的家在郊區,她的爹去世得早,只有母親在家。她前幾天回去休假,估計就是到別處去看地方或打主意去了,等她明天回來,結果就清楚了。我告訴了你這麼多,你也該告訴我,你和老闆談的價錢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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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和老闆談到價錢。其實,我……”陳山記起老闆叮囑的話,不好再往深處說。事情明擺著,按老闆跟自己說的“優惠”條件,就交三個月的承包費,也得拿出七、八萬來,這對自己來說是不可能辦到的。

小馬見陳山不肯說出價錢,認為他對自己保密,咕嘟了一下嘴唇,就不再問了。

陳山在醫院裡轉了一圈,看到小值班室裡有一張上下兩層的床鋪,回來就問小馬,今天晚上怎麼住法。

小馬說:“你就在床鋪上睡,隨便上邊還是下邊都行,我到外面朋友處去睡。”

陳山隨口問道:“你的朋友,是不是男朋友?”

小馬“嘿嘿”地笑著說:“你不肯對我說真心話,我今後有事也不告訴你!”

小馬看見快到九點了,就對陳山說:“我得走了,太晚了那邊就關了門了,你要看帳就看帳,想睡就睡,睡覺時關一下燈,明天早上七點鐘得開門,我好來打掃衛生買早點,小牟姐可能也要趕來吃了上班。”

陳山送小馬出去後,栓上門,隨便看了些帳,有兩處沒有弄明白,也未深究,又看了兩段電視節目,快到十二點就去睡了。

第二天七點鐘,陳山準時開了門。小馬進來後,首先就問陳山,帳簿上有什麼問題沒有?陳山就把昨晚上沒弄明白的地方指給小馬看,小馬立即作了解釋。

小馬拿起抹布擦抹門框玻璃辦公桌和櫃檯,陳山也用拖把開始拖地。陳山是來北京後才學會用拖把拖地的。

電話鈴響了,小馬趕過去接聽電話,是小牟打過來的。

小牟問:“那邊有什麼新情況?”

小馬關上房門,壓低了聲音說:“昨天下午,石姐打了個電話來,說有一個外地老獸醫大夫,兒子在北京工作,很有錢,老頭子想來承包我們醫院,叫我把所有的帳簿都給他看,還說今天上午就要會面具體商談籤合同,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大夫來了沒有?”

“來了,昨天傍晚就來了,人剛進門就忙著檢視帳簿,看得還挺認真的,還表了態以後留用我,昨天晚上也看了很久,電燈亮到將近十二點,沒弄懂的地方剛才還向我請教來著。除了你囑咐的,我對他都是如實奉告。”

“你有沒有向他打聽什麼,比如說能證實石姐的說法的事情?”

“問過幾個問題,老頭子很狡猾,守口如瓶,連他們商討的價錢也不肯透露給我一星半點的。”

“你最後給我拿個主意,這醫院我是包好還是不包的好?”小牟的口氣有一點著急。

“你要是真的叫我拿主意,我還不敢說話了,除非你承認我胡亂說著玩兒的我才說,”小馬嘻嘻地笑著,沒有著急的樣子。

“死丫頭,這種關鍵時刻,你還忍心逗我的樂!就算你說個參考意見給我,快說!”

小馬說:“依我說呀,這個醫院哪,你是可包可不包。帳面上的東西在那裡擺著,我們倆都清楚。石姐要的那麼多,你包下來,照以前的水平工作,把你自己的工資貼補進去,剛好能拉平,虧不了多少,也沒什麼賺的;碰上個天災人禍意外情況,你就得虧;要想賺錢,你就得比以前幹得出色,然而想得到,是不是真的做得到,還是另外一回事。石姐以前對我們挺好的,她的這個思路,無非是光明正大地追求最大的經濟利潤,叫你跳起來摘桃子,合乎現在市場經濟的大方向,怪不得她什麼。你要是有其他的路子好走,就不要留戀這裡,把它讓給別人,你走別的路子可能更平坦些,我不知道你這幾天有沒有找到什麼好路子?”小馬的意見裡六成是勸小牟放棄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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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牟嘆了口氣說:“我這幾天把腳都走起了紫血泡,也沒有跑出什麼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