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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她把頭埋入他的胸口,低聲地嗚噎。

雖然,他穿著厚重的冬衣,可是,他也好象感覺到,那裡溼了一大片。此時此刻,他的感覺非常的敏銳,它們告訴他,他的心,在那一瞬間,空了一大片。

良久,她停了下來,仰頭看他,對他抿了下嘴角,還好,她的笑不算苦澀。“咱們走吧。”她說。

“好。”他領她到副駕駛的一邊,替她開啟車門,看她上車。

()

……

夜晚的纏綿,一開始,充斥著蒼白痠痛的味道,苦苦的,如兩個人的心。

接著,就如同烈火燃燒,火星四濺,並且,愈演愈烈。他竭盡全力調弄著她的極限,她,也極力地逢迎。漫漫長夜,纏綿不盡的,是他們內心的矛盾糾結……

清早起身的時候,她對他說,她,已經和他講清楚了,但是,他,好象,還不願意,明白。

之後,那家西餐廳似乎就成了王光和張小冰會面的定點場所,雖然,林立懷疑,那兩個人應該是都沒有吃東西的胃口的,就如同他自己一樣。但是,每一次回來,她都說已經吃過了,他提議再去吃些東西,她就推說早已吃飽了。

基本上,是,每隔兩、三天,她就會對自己說,要去和王光見個面。他任由著她,雖然,在每一次看到她回來之後的紅腫雙眼都極度地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耐多久,不過,想一想,以那傢伙的火暴個性,應該不用等太久、他就會找上門來、和自己攤牌了吧?

春節前的第三天,林立接到了王光的電話。

下班後,兩個男人在上次見面的地方再次會面。

其實,那個地方並不算是很偏僻,就是某立交橋下的綠化帶。

話說,現在A市人民的自我保護意識都能算得上是極強呀!所以,上一次,自己被毆打時,過的車、看的人都有一些,可惜,就是沒人出言勸阻,估計,就連個打電話報警的人都沒有。

一想到此,林立不覺冷笑了數聲。

聞聲,對面的那人投射來憤怒的目光。

林立上下地打量了他一陣,不可否認,和此前相比,王光枯萎消瘦了不少。林立默不作聲,狠了狠心,等待接招。

王光望著眼前嚴峻冷酷的男子,只覺恨意難耐。

回國以後的這十數個日子,對於他來說,是人生之中最黑暗的段落。失戀固然可悲,對手固然可忿,但是,更加令他難受的,卻是他對於自己的不齒。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給張小冰打電話,她就會出於不忍心,而前來見他。可是,即便如此,她卻從曾不鬆口答應自己重新來過的請求。每次和她的約見,都象是先有了一線微弱的希望,然後,再又被狠狠地砸碎了。

他恨她,這麼的絕情,又怨她,背信棄諾,可是,還是盼著,能見一見她。看她流淚,他也會哭,這算是什麼呢?扮可憐?他極度地鄙視自己。

見到她的這幾次,讓他覺得,在她的心裡她對自己還是有情,雖然此情非彼情。――不是曾經在他倆兒之間存在過的那種。

既然,她已經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那麼,他最好的自處之法,就是,遠離她。

遲遲下不了決心,是因為,在心裡,仍然會很貪戀地想看看她。然而隨著不斷的見面,他驚覺到,她已經消瘦了不少,――他不自知,其實形削骨鎖的人是他自己。他不忍心,於是,今天,他下定了決心,不再見她了。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強求不來,他也不屑去求。

約林立出來,只是因為,他想要知道――

“告訴我,你是怎麼將她騙到手的?”王光問出心中的疑問。

林立緊抿了一下嘴角,不,他不準備告訴他實情,不能給他留半絲期盼的空間。“我不知道,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你打了我,她因憐生愛了吧?”他說。

“因憐生愛?”王光不禁悲憤地反問。她可以憐他林立,為什麼卻不肯憐他王光?――雖然,自己剛剛還決心不要這種喈來的感情!

“你離開她吧,不要再騷擾她了。無論你怎麼做,她也是不會回頭的。就算是以後,她發覺是自己選錯了人,那她也只是會,和我分開,而絕對不會重回你的身邊。她不會回頭,她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只是,她自己並不太清楚而已。”林立平靜地陳述事實。

“你倒是瞭解她!對她--處心積慮了很久,是嗎?!”

不是,我,只是,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而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