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題。”
而另一個年輕縴夫則是把所有的功勞歸功到了萬貫商會的身上,只因為萬貫商會勢力太大了,在中央海域中也是聲名遠播,人人耳熟能詳。
“真是講的一臉輕鬆,那在風波海外的時候,怎見到你面色死灰,還沒靠近風波海,膽子就快嚇破了。”
身旁的一位白面書生是年輕縴夫的好友,可能和萬貫商會有點過隙,抓住了這個機會,就沒給好臉色地說道,眾人皆對年輕縴夫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你拆臺倒是一流,哼。”
年輕縴夫也不是好惹的,瞪大了眼珠子,不由地回敬道
眾人議論的聲音不止,劉安早已聽慣,哂笑一聲,充當未聞。
九州碼頭乃是中央海域的必經之地,現在又正是貿易的黃金時期,來來往往的商旅自然是絡繹不絕。
“我本以為海域會是一片淒涼,如今看來,中央海域的繁華比及齊國,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高風離由衷感嘆道。
“海域得天獨厚,資源用之不竭,取之不盡,商人又是捉機取巧的能人,轉手價錢就能翻倍,就算再大的危險,也甘願冒,但正是這樣,才造就了中央海域中殘酷的勢力爭鬥。”
劉安早已經見慣了中央海域內的爭權奪勢,萬貫商會之所以無法立足中央海域,也有這一層面的原因,但現在高風離的到來,卻幫萬貫商會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有句老話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原來海域也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是個世外桃源。”
高風離苦笑著說道。
龍頭船很快就到了岸邊,在泊船處將鐵錨拋下,隨後放下木板,商旅們按照順序下了船,接著碼頭上的勞工們便開始登船卸貨。
“萬貫商會在中央海域的行會就在前面不遠,我帶你們先去熟悉熟悉情況。”
劉安將餘下的事情都交託給了楊平負責,自己則隨同高風離兩人下了船,叫來一輛馬車。
中央海域佔地逾百萬公頃,上設城主府以管轄海域中的九府勢力,城主據傳為孔聖傳人,與齊國內的宰相仲子淵源頗深。
“劉主管,這位孔聖傳人不知道又是什麼來歷?”
高風離對海域中的事情知之甚少,想要在海域中行走,自然要知己知彼,便趁著空隙,向劉安請教道。
“天下儒學以孔聖人一脈最為昌盛,中央海域的城主與齊國宰相可是師出同源,但兩人不屬一個流派,因此有理念之別,仲子治齊國,文聖治海域,便是兩種理念的體現。”
劉安長篇大論,滔滔不絕,各種事跡信手拈來,不出半個時辰,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解的七七八八了。
儒家雖然是當世顯學,但內部的理念分別,卻是來之已久,此事高風離也略有耳聞。
在朝的宰相仲子秉持此前臨川先生的理念,大刀闊斧,對齊國進行改革,政治,但此行固然有益,卻也令天下其他學說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法家一脈正是受此迫害,而不得不將活動範圍縮小到了千金城內。
“儒家中分為理論派和實踐派兩派,實踐派想必已經不需要我多說,你已經有過見識,而理念派,則與道家一脈有些淵源。”
“哦,劉主管此話何解?”
高風離眉毛一挑,訝異道。
“儒家理念派重於修身修心,講究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其產生的源頭,受到了道家學說的一定影響,因此在修行中,多有相似之處。”
劉安對於兩派的源流可謂是如數家珍,凡有所知,必定言無不盡。
高風離雖然也是儒生出身,但是對於儒教中的分歧卻是知之甚少。現在聽到劉安此話,真是豁然開朗。
“難怪中央海域能同時存在這麼多的勢力,看來這位文聖,也並非泛泛之輩。”
高風離不禁想要見見這位孔聖傳人,到底有何本領,能夠將偌大的中央海域盡數掌控在手中。
“籲……三位,萬貫商會到了。”
交談間,車伕忽然勒住馬,說道。
高風離三人從馬車走下,付了車錢打發走馬伕,劉安走在前面為兩人引路。
“商會的選地比較偏僻,門前雖然有街道,但是來往的行人稀少,因此十分方便。”
劉安自嘲一笑地說道。
高風離左右掃視了一眼,商會雖然偏居一隅,但閣樓聳峙,翹角飛簷,氣勢格外恢宏。
馬車走後不久,商會一座閣樓中便匆匆忙忙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