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土方真人把兩個人傳送走之後,一行人重新落座,石濤真人手捻鬚髯說道:“老弟啊,我看你這麼個送法,多大家底兒也不夠你送啊。修真界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你幫得過來麼?再說,很多時候,你送完東西走人了,這些東西反倒會害了他們。”
梁遠苦笑道:“老哥說的是。老弟我也知道這麼做不是很妥當。可是我這個人,一旦跟誰hún熟了,能幫的就總是忍不住要幫一下。以後注意就是,呵呵。”
“呵呵,你明白就好。倒也不必矯枉過正,多個朋友總是多條路,主要是適當就好。好了,該說說咱們的事了。土包子,你什麼打算?老弟剛才拿出來的饅頭你也看見了吧。我仙體受傷,你是知道的。不瞞你說,就是這個東西,給治好的。而且被這饅頭之中能量梳理過的仙體……好處我就不用說了,剛才在外邊你也看到了。至於老弟手裡,這東西還有沒有,還有多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就需要你跟梁老弟去談了。嘿嘿……老土包子,該站隊了啊”
石濤真人緊著給梁遠抬轎子。不過也沒藏著掖著,都是挑明瞭說的。修為、閱歷到了這個份兒上,耍小聰明意義不大,都是靠實際的實力、利益來說話。
“土方老前輩,給你造成的麻煩,晚輩表示遺憾。但是,這個錯誤不在晚輩。你們聚仙樓怕得罪七大派,看見那些人對晚輩出手卻置身事外,總不能讓晚輩伸著脖子等死來維護你們聚仙樓的利益吧?如果你們聚仙樓的人出手制止對方的攻擊,這件事至少就不會在你們聚仙樓門口發生。至於在別的地方打成什麼樣子,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也與你們聚仙樓無關,是吧?正是你們自己做縮頭烏龜,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整件事責不在晚輩,所以無論產生什麼後果,老前輩只能自負了。”
石濤真人唱完白臉的,梁遠開始唱黑臉的。梁遠也確實很生這聚仙樓和散修聯盟的氣。只是石濤真人怎麼說也是道衍真人的老師,總是有些香火之情。而且石濤真人一直又對梁遠維護有加,所以梁遠總不好衝石濤真人發作,只好拿土方真人出氣了。
“你小子不爽,老夫我還不爽呢老夫我好好做著生意,招誰惹誰了?平白無故攤這麼大個事兒,害得老夫我要撇家舍業的,老夫我又找誰說理去?”
“老前輩說得太對了,既然想好好做生意,你們就應該有個做生意的樣子在你們聚仙樓這個場子裡,就要有點兒秩序像你們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畏手畏腳的,誰還把你們當根蔥你們生意能做好才怪了怎麼樣,讓你們怕事,這回攤事兒了吧?”梁遠爽爽地發洩著,怎麼過癮怎麼來啊,噎得土方真人直捯氣兒。
“小子,我們聚仙樓什麼時候怕過事來?你當老夫門口那些人是擺設啊?是你小子自己分量不夠,不值得聚仙樓為了你得罪那些人。說白了,這年頭,埋怨別人都沒用,還得靠自己有本事”土方真人反駁道。
“老前輩說得太有道理了,這年頭,埋怨別人都沒有用,還得靠自己的本事所以,這件事的後果嘛,就靠老前輩的本事去解決了。晚輩可是等著看老前輩王霸之氣沖天,大殺四方,把七大派殺得丟盔棄甲、片甲不留了哈哈……”
梁遠嘴這個損哪絕對是茶館裡開除的夥計——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梁遠這麼囂張,可不是胡luàn囂張的,也是有梁遠的目的。梁遠繞來繞去的,繞了這麼大彎子,就是要告訴土方真人,你要認清形勢,這可不是我求著你,而是你能且只能,必須站到我這一邊,你別無選擇
這可是涉及到主動權的問題,梁遠可是不能馬虎。是你上我的船,而不是我上你的船
有石濤真人的話,梁遠知道這土方真人指望不上散修聯盟這棵大樹。而七大派又不可能不找土方真人算賬。六大傳人都掛你的地盤上了,不收拾你,七大派的面子實在是丟不起。
梁遠手裡又握著散仙最要命的東西,饅頭和雷rǔ,梁遠不怕土方真人不就範。
像這種自己立山頭立慣了的老傢伙,開始的時候,你不捏把捏把他,不把他鎮住了,以後你就使喚不動他。
所以,石濤真人和梁遠一個白臉一個黑臉,明著唱雙簧,**āng加胡蘿蔔,這是赤luoluǒ的陽謀。
“你……你……你們……”土方真人氣得幹嘎巴嘴,用手指著梁遠,明知道這倆人的想法和目的,卻是說不出話來反駁。
看看差不多了,石濤真人開始出來打圓場了。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這修真界就是這麼個地方,誰也別埋怨誰了,都有難處啊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