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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到你作主。」

全勇一時語塞,狠狠地瞪他一眼。

蔡泰祖揚一下手,示意全勇閉嘴,道:「刑法大事,該由聖上定奪,我們只管捉拿逆賊便可。」桂常喜點頭道:「蔡公公言之有理,全公公該學習一下。」全勇連番被人當眾羞辱,渾身怒火無可宣洩,遂侮氣道:「好,好!聖上御旨一來,別怪姓全的搶功勞!」

桂常喜口裡讚賞蔡泰祖,但是早已知道對方亦非善類,心道:「單憑我們三人之力,恐怕還制不住此女子。而且這個全勇,名符其實的有勇無謀,只會礙事。不過蔡泰祖知道得失進退,該不會讓全勇胡搞,只怕二人連聲同氣,邀得甚麼功名,張誠一黨羽翼更豐。此女子定要由我方取下,還望田公公及時趕來。」他召來侍衛,低聲道:「加緊通報司苑局掌印田公公和尚膳監掌印白公公,速去。」

蔡泰祖內功不俗,又站得與桂常喜不遠,恰好竊聽得到,笑道:「可惜張公公身在江南,否則與田公公聯手,定能擒得逆賊。」桂常喜笑道:「張誠公公武功威震二十四衙門,乃是人所共知。今日未能一睹風貌,老夫運氣真不好!」蔡泰祖道:「田公公與桂公公的武功亦威震京師,是寺人典範。尤其田公公不單武藝超群,還身兼兩局掌印,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桂公公與他是知交,真是旁人羨慕不來。」桂常喜又道:「當然當然。但是蔡公公的門生張誠太監,同掌司禮監和東廠,豈不美哉?」兩人會心微笑,唯有全勇怒目瞋視著紅葉。

桂常喜懶得與蔡泰祖寒喧,轉身便道:「小姑娘,請問你要晉見聖上,所為何事?」紅葉又睜開眼睛,道:「小女子希望帶皇上出宮,去見一人。」全勇搶道:「大膽!臣下要見聖上,自當親自拜上,豈有皇上出宮之理?」蔡泰祖攔住全勇,道:「你要帶皇上見誰?為何要見?」紅葉輕輕搖首,示意不答,又閉目養神。桂常喜又召來侍衛,命令他們傳話給剛才提及的田公公和白公公。

蔡泰祖今次聽不見桂常喜的說話,又不知紅葉的盤算,連敵人的面目也見不清,恐日後難防,遂說:「小姑娘要請皇上出巡,即同動天下根本,實在是痴心妄想。不過要見皇上又未嘗不可,姑娘不妨脫下面紗,讓畫師留下相貌,讓皇上過目,決定是否接見。」

「此女子屢犯死罪,蔡公公為她安排面聖,難道是同黨?」一把陰柔的聲線略帶笑意,從遠而至,在兩邊高牆之間縈迴浪蕩。

蔡泰祖即運起內功,揚聲道:「哈哈,田公公此言差矣……」可是話未畢,那股慈祥的聲線壓過他的聲音,又從遠傳來:「傳皇上聖諭!」他即吞回說話,面泛燦爛的笑容,與其他人跪到地上。

前來者頭頂烏紗、身穿紅蠎衣,長得瘦削,看似五、六十歲。紅葉睜眼一看,雖不知對方官位,而且一臉慘白,但是太陽**高鼓,眼窩極深,便知其內功修為極高,前所未見。來者正是田義,田公公。他朗聲道:「傳皇上口諭,紅衣女子擅闖皇城,罪泛滔天,命蔡泰祖、全勇生擒逆賊,不得有誤,失職者送呈刑部問刑責,欽此!」蔡泰祖皺頭一緊,心想定是田義從中作梗,有意為難自己和全勇。反而全勇高興得活繃活跳,立時衝進御道,拔起倭刀就砍。蔡泰祖退卻不得,只好參戰,心裡卻不停咒罵這急性子。

剛才紅葉力氣不足,尚能勝過二人,現在回覆不少骨肉力氣,劍勢更快、更狠。劍舞訣兼融百家之長,口訣和劍式是一套獨特的內功和身法,使用時內力不減反增,正如拂指劍與餘音步,互相增益。當然內力用之不盡,體力卻是有限;油盡燈枯之時,內力回覆平常,甚至會不進反退。因此公孫玲千叮萬囑,非在生死存亡、入京面聖之時,不可妄自使用,使用時亦要量力而為。

田義看著三人混戰,在桂常喜耳邊道:「桂公公,此人武功可真了得,看來是甚麼成名人物。」桂常喜拱手道:「田公公,你來得正好。說來慚愧,老夫向來自負的『伏魔尊帝刀』,竟然無用武之地,只是從沒聽過一位年輕女子,身負絕世介法。有謂『來此不善,善者不來』,剛才本公公擒賊失敗,已闖一禍,今次非要田公公出手了。」田義微微點頭,道:「桂公公別客氣,我們同舟共濟,本應互相幫忙。不過此女子的這身劍法之精妙,絕不下於『三寶真經』所記載。俗世高手如雲,田某宮中潛修多年,實在孤陋寡聞之極了。蔡、全兩位公公,恐怕擋不上三十招。」事情不出田義所料,全勇首先不敵。

紅葉使一手「玉斗輕垂」,雙膝各中了一劍,鮮血迸流,站也站不穩。蔡泰祖僥倖避過一招,仍暗叫不妙,忙道:「田公公和桂公公忠肝義膽,不如一起捉拿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