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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化險

,夷三族。若無關……”他說著看向皇后,“只是宮闈之事,就交給梓童了。”

“諾。”皇后頷首。皇帝便起身往寢殿去了,眾人一見忙隨之起身,一齊施禮。

幾人面色都有些沉,皇后看向席臨川,又看看大將軍,溫言道:“你們先回去。”

席臨川點了頭。

紅衣隨著他出殿時,又聽到皇后說了句:“有勞長公主到長秋宮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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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通敵的事,來得讓人太怕,收場收得又太快。紅衣花了一路的時間用來緩神,差不多平定心神之後倏爾覺得好累。

踏進府門她便向席臨川一福,想要告退回去休息。席臨川卻一哂:“不想聽聽怎麼回事?”

紅衣一怔。

自然想,若能聽個明白,興許就不用再接著緊張了。

便隨著他去了住處,進了側間,他隨口跟婢子要了茶水果脯來,二人一併落座。

“記得我回來那日問你‘不好的事’,還有禁軍來府裡麼?”席臨川笑道,“你告訴我唐昭媛找過你,還想讓你……咳,侍君。我怎麼想都覺得這信的事和唐昭媛有點關係,但宮裡的事我又實在不清楚。”

而他又要把紅衣的干係脫淨,不敢等著禁軍都尉府查過來——他不知背後栽贓的人有多大勢力,萬一連禁軍都尉府也跟著一同辦事,等著查不就是等著把紅衣往死路上送麼?

且禁軍都尉府在這事上的效率還頗高——他剛回府不久就得了信兒,說從宮裡傳出來的那兩封信,經比對,似乎是阮氏的字跡。

於是更不敢多加耽擱,他去大將軍府見了敏言長公主,不知道哪些事有用哪些事沒用,只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敏言長公主聽完,一張臉冷到了極處,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這唐氏一貫陰狠,本宮沒管過她,她這回倒陰狠到宗親頭上來了。”

這一席話,席臨川只聽懂了末一句——知道張氏、阮氏是宜寧王送進宮的,若攤上通敵的事,宜寧王必定逃不過干係。至於前兩句……

席臨川就此聽了一出宮闈惡鬥。

用敏言長公主的話說,唐昭媛從進宮開始,便不是什麼善茬。她進宮比如今的皇后鄭思還早些,這麼些年來不知多少宮嬪折在她手裡。末了是鄭思有了孩子、又一貫得寵,唐昭媛才可算吃了次虧,屈居昭媛至今。

“她想把紅衣弄進去,左不過是自己近年來過得愈發不濟了,又始終沒有孩子,眼下再加上張氏、阮氏風頭愈勝,她不得不提攜個新人給自己鋪個後路。”敏言長公主說著沁出冷笑來,“但紅衣沒答應,她大概多少心裡不快,又有心除掉張氏阮氏……拿紅衣來這麼一出不奇怪。”

席臨川聽完這些詭計在敏言長公主面前傻了好一陣子,少頃,強緩了緩思路,擠出一句:“雖然舅母這樣說,但也未必就是如此。萬一不是……”

“查查就知道了。”敏言長公主神色輕鬆,“咱們有這猜測,便比禁軍都尉府按規矩一步步來要省力。”

他們便一同去宮中稟了話。因為信中皆是白紙,連皇帝也覺得,這只是後宮爭端的說法興許是說得通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了幾方安排,席府裡暗中盯著紅衣,洗脫她的嫌隙;宮中同樣盯著張、阮二人;宮外,還有百餘禁軍逐個去查目下在長陽城中的赫契人。

結果,是紅衣這邊毫無疑點、張阮二人也毫無疑點,唐昭媛的嫌疑就更大了。

今日一早,敏言長公主差人傳話給席臨川,說依她對唐昭媛的瞭解,唐昭媛下手一貫快而狠,不會慢慢地拖時間——今晚的宮宴於她而言很適合把這事捅出來,不如給她這機會,試試看。

所以席臨川帶著紅衣同去了。事實證明,敏言長公主猜對了。

這迷霧重重的過程……

感覺就跟剝洋蔥似的,每一層看上去都差不多,每一層看上去都像是最後一層。

紅衣吃驚地緩了一會兒,才可算把一環環都理順了,思了思,又道:“可是公子還叫杜若問了話……”

“因為府裡有人仿你的字跡往外遞信,我想弄明白這個人是誰,自然先找與你有仇的。”他說著一喟,“但不是她。至於是誰,只好接著查了。”

紅衣心如亂麻。

這不是簡單的驚訝,更多的是後怕。在這事裡她不是旁觀者,而是親歷者,卻一直懵懵懂懂,直到他解釋了,她才明白。

可這事又這麼複雜,牽涉的人這麼多,雖然乍看下去,談笑風生地就把事情解決了,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