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秦寶寶眼尖搶了回來,倒回右邊酒缸,罵道:
“你這人好不君子。”
唐虎蓋好右手酒缸,喝道:
“這醰子我打算一醰子賣,要二兩銀子,你少來攪和。”
那邊扮成腳伕運送生辰綱的官兵,紛紛道:
“大夥兒湊齊錢,買一醰子來喝。”
“是啊,解解渴也好。”
“去跟將軍說一聲吧!”
“將軍自己更愛喝,反正又不礙事。”
於是有人向商人打扮的小將說了,二位將軍商量一下,都覺得要過黃河了不會有事,方才又親眼見那幾人喝;都沒事,遂點頭答應。
十二名腳伕兵湊了二兩銀子來向唐虎買,唐虎指著右手那酒缸子,道:
“這醰乾淨,你要吧,還是要另一醰,我可以倒足數。”
那官兵道:
“就這醰吧,順便借幾個碗。”
唐虎答應了,二名官兵抬著過去,十四人輪流喝著,很快就喝完,把醰子和碗還給唐虎,唐虎道:
“今天賣得好,不用上船了,到街上賣賣。”
和秦寶寶、唐卓挑著擔子走了。
不多時,船家示意可以上船,十四名保護生辰綱的官兵挑著簍子,跟著眾人上船,船家乃見人已齊,就收纜而去,駛離渡口,撐起帆愈去愈遠,這時,”探花郎“戈誦梅和”金臉鬼”雷天化急步奔來,戈誦梅跺腳道:
“糟了,慢了一步,黃河九鬼是不是埋伏在船上?”
“金臉鬼”雷天化道:
“我們親眼盯著黃河九鬼和那批女子,直到清晨,他們都還逃不出我們眼底,不可能這麼快來動手腳。”
“探花郎”戈誦梅道:
“黃河九鬼個個深黯水性,大可由劉家村渡船,在黃河上阻截,那批人又怎鬥得過這些江湖亡命之徒。
“金臉鬼”沉吟道:
“令岳的生辰綱關係不小,我們暗中保護,出了差錯脫不了責任,不如渡下一艘船過去看看,有事也能早知道早解決。”
想了想,”探花郎”道:
“不用,出事情他們會回這裡找我,咱們等二天,沒人回來則表示安全過去了。”
雷天化頷首,二人離開渡口,衛紫衣和展熹在暗處見到這二人,雖聽不到他們說的,互相望一眼,都知道對方跟自己一樣,覺得雷天化和戈誦梅的出現,事情恐怕不簡單,衛紫衣道:
“可能還有下文。”
展熹道:
“魁首也懷疑他二人跟生辰綱有關。”
揉揉太陽穴,衛紫衣道:
“最好沒有,不然我最壞的打算會最先出現。”
展熹也感到頭疼,道:
“要不要叫人查查戈誦梅的來歷?”
“不用。”衛紫衣道:
“真有事,他自然會找上門,不必勞師動眾了。”
二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道:
“都是寶寶闖的禍!”展熹適可而止,衛紫衣則不客氣的接下去道:
“也只有她會想到這種牽連甚大的遊戲,她玩得過癮,我們也忙著收拾善後,該死的是,根本拒絕不了她。”
二人看著看著,哈哈大笑起來,展熹道:
“咱們覺得浪費精力,她感到很興奮,只是想想,平日大夥兒這些老兄弟都正經八百偶然跟她玩玩,也頗有調劑之樂。”
嘿嘿一笑,衛紫衣道:
“因為大夥兒都這麼想,她更肆無忌憚,說不得有一天她會逼得我將她關著不許出門,或許這樣能讓她乖一點。”
展熹一本正經的問道:
“永遠?”
衛紫衣道:
“當然不,她收斂些就放人。”
展熹怪笑道:
“魁首隻怕要失望了,以前你就說過;猛虎出狎,其勢不可當;再則,並非屬下犯上,大當家的,你壓根兒就對她狠不下心。”
衛紫衣也不見怪,笑道:
“也罷,至少目前解決這檔子事再說。”
展熹喃喃道:
“寶寶是製造麻煩的高手,魁首則是解決困難的專家。”
“你說什麼?”
“沒什麼?”
二人一路閒聊,”高安酒樓”的雅房裡的秦寶寶五人已換了衣裳等著,待二人進來,秦寶寶道:
“大哥和大領主怎麼這時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