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具。
更嚇人的是陰大執法那張閻王臉,平日裡已令人看不舒服,到了他的刑權大本營,那股子陰森,可嚇壞了見識過的人。
不過,這裡形容的是犯人住的地方,看守的弟兄輪守時所住的地方,雖只一牆之隔,味道絕對不如那溫暖如春,吃食酒菜擺了一桌。
刺殺大當家是件大事,三位領主也到此想看陰離魂如何整治這大膽婦人,又如何套出來歷、目的。
在刑堂當職的人在大執法恨鐵不成鋼的諄諄教誨下,每個人都有幾手逼供的本事,及面對犯人,六親不認的冷硬心腸,這是需要天賦的。
席如秀呷口酒,道:“沒想到刺客是劉嫂,她是由誰引介進來?”
張子丹道:“她的來歷清白,至少目前沒有仔細調查,是難以懷疑她是刺客;二個半月前,由李帳房帶來,是李帳房的遠房表妹的鄰居的遠房堂兄的遺孀,膝下無子,家無遺產,所以才來找事過活。”
一拍額頭,席如秀道:“天!關係還真遠,魁首不是中意李帳房的寡婦侄女麼?年紀也跟劉嫂差不多,卻是較可靠。”
張子丹摸摸胡腮,道:“魁首不在乎是誰,只要來歷清白即可,本來是決定李帳房的侄女,但晚一步,人家又改嫁了,劉嫂便頂替她的位子。”
席如秀嘆口氣,道:“看她多麼乾淨清爽的一個人,嫻靜又識大體,完全一副良家婦女模樣,才在三名僕婦裡選她和小棒頭照顧寶寶起居,雙方好得像一家人,卻又發生這種事。”
陰離魂冷森森的插進道:“在這裡,良家婦女和江洋大盜,奸邪妄行之徒,一視如仁,沒有男女之分,更不講人情。”
在刑堂,陰離魂的權責最大,連衛紫衣都必須尊重他的權力,只能決定犯人是生是死,有時他還不賣帳哩!
席如秀卻愛跟他作對,換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嘿嘿,這回你老陰不會太好過,那小鬼喜歡劉嫂,還為了她眼淚直流,八九不離才會求魁首放她一馬,看你怎麼辦?”
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陰離魂道:“他跟魁首親?還是跟劉嫂親?那有為刺客求情的道理?
再說魁首的性子,大家心裡有數,他對人親和,那張孩兒臉永遠令人可親,一旦面對敵人,狠酷不留情。”
嘖嘖有聲,席如秀道:“問題出在寶寶,他撒個嬌,比十個人下跪向魁首求情管用,頭一次碰面,魁首就對那小鬼表現出異於平常的溫柔,兄弟多年,第一次見他原來也有溫柔的一面。”
陰離魂搖頭道:“不論你怎麼說,我相信魁首不會公私不分。”
展熹又是最後發言:“這事關係較大的是魁首本身和寶寶的感受,離魂,不要太死硬,有時讓一步,大家心裡都高興。”
陰離魂硬聲道:“謀害魁首,是一等一的大罪。”
展熹冷靜道:“刺客欲害魁首之命,這種事若發生在總壇之外,魁首自己會處理善後,只因刺客殺上總壇,魁首敬重你的職責,才交給刑堂。”
陰大執法寒著閻王臉不語。
席如秀面孔差點貼上陰離魂的黑臉,一字字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們三個來這鬼地方做什麼?就是怕魁首禁不住寶寶哭水來向你討個人情,你這死硬派偏偏不賣帳,事情就愈鬧愈大了。”
陰離魂一字字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況且我深信魁首雖疼寶寶,但非盲目的溺愛,他年紀也不小,向來又能體會魁首所虛的立場,你們是多操這份心。”
席如秀攤攤手,道:“你說的都對,寶寶有時極為懂事,但是感情這玩意,就非理智慧控制,我那老婆子就不時抱怨寶寶跟劉嫂太好,冷落了她。”
說著瞄向少言的張子丹,又道:“子丹,你說是也不是?”
哈哈一笑,張子丹道:“這個我倒沒有注意,只在劉嫂剛來時盤問幾句,這些日來,連面也難得看一回。”
席如秀沒有好氣的道:“那我拉你一道來,你又來討那門子人情?”
尷尬一笑,張子丹道:“我只想到寶寶不快活,魁首的笑容也會僵硬,魁首又是”金龍社“的靈魂,他不高興,咱們又怎笑得盡興?”
“對,對,對!”
席如秀哈哈大笑,斜睨陰離魂:“你聽清楚了吧,還有什麼話好說,陰老鬼?”
展熹也傲笑道:“子丹一番話,正說中我心裡想表達的。”
陰離魂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每個都是生死與共的弟兄,都是不願得罪的好友,左右為難,哼了又哼,才道:“魁首的意思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