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刑堂的陰森,小棒頭有點怕怕,又要裝出勇敢的樣子:“少爺能住上三天,我小棒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區區一日嚇不了我。”
秦寶寶照樣做縮頭烏龜,道:“我不信,你是在安慰我,不是真的願意去住。”
說著好象更傷心,被子抖得更厲害。
小棒頭愈加不忍心,大聲道:“我現在就去住。”說完就大步要赴刑堂。
“咯咯……哈哈……”
秦寶寶笑得直打跌,指著小棒頭:“跟了我這麼久,你還是這麼容易上當,咯咯…
…“原來他剛才是笑得被子直抖,而不是哭得被子直抖,只因沒有聲響,小棒頭才大意失江山,又上了當,氣得直踱腳,道:“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
吃吃笑著,秦寶寶跳下床,走近她斜睨著道:“真的不理?”
小棒頭看出不妙,卻固執使氣道:“絕對不理。”
泛起惡作劇時特有的笑容,秦寶寶道。:“我早知道有這種後果,女大不中留嘛,有了新人忘舊人,站在這裡的若是馬泰那傢伙,你呀,嘻嘻……”
小棒頭不讓他說完,朝他捉去,秦寶寶早有防備,一溜煙的跑,二人一個追一個跑,嘻嘻哈哈和叫聲不絕,整個遊園又充滿了生氣:只要秦寶寶這小子不死,這世界似乎永遠不會安靜?
xxx且拋開那煩人的小鬼,一筆難述二頭事。
騎著黑仔,衛紫衣單獨下山,沒有什麼大事,京城幾處生意需要查詢一下,這原本不必他親自出馬,但他自願冒著冷冽寒氣出門。
不為什麼,只因他一肚子的不舒服需要舒散一下,暫時離開看起來很可愛其實很可恨的小傢伙。
雪已小得多,放著黑仔慢步,倒別有一番詩意,心情也為之開朗,自己也忍不住為這幾日的強顏歡笑覺得可笑。
怎會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
他還那麼幼稚天真,慢慢跟他解釋,他一定會懂的。
當然,他挺固執任性,一定會講出許多歪理來反駁,所以要耐著性子剖析事情的真相讓他了解,他很聰明,應該可以讓他放棄己見。
不要發火,千萬不能發怒,將他弄哭了,事情就不好收拾,反過來,他會用眼淚來軟化我的心,那就糟了。
真是天殺的,堂堂“金龍社”的大當家,人人敬仰畏懼的“金童閻羅”衛紫衣,居然被一個尚搞不清自己是男是女的小小子,弄得心神不寧,傳說出去,可鬧笑話了。
真是命裡的小魔星!
衛紫衣搖首苦笑。
吸口涼氣,放開心情,決定回去後立刻勸寶寶出刑堂,好好跟他說一說。
鬥氣?
那實在太沒意思了,而且也不值得,只為一名女刺客而傷害彼此感情,相信寶寶也不願事情變成這樣。
衛紫衣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想清楚一切,才發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嚴重,不禁為這幾天的幼稚感到好笑。
哈哈笑了起來,摸摸柔順的馬鬃,道:“黑仔,黑仔,加把勁,下次出門一定帶著寶寶來欺負你,哈哈…………”
彷彿也感染了主人的愉快,黑仔也“啡啡”叫了起來,腳步輕快,很快下了“子午嶺”,再穿過這一片荒地,五里外就是市鎮了。
這時,忽然──有如鬼影般,不知從那兒蹦出來四名黑衣蒙面的人堵著路中央,衛紫衣勒住馬韁,在他們一丈外停馬,好整以暇的道:“衝著我來的?”
右邊那名聲音粗野的大漢,簡短的道:“衛紫衣?”
衛紫衣笑了,道:“四位是有備而來,這問題不是問得太蠢了麼?”
那漢子冷道:“怕弄錯人,不得不問上一句。”
攤攤手,衛紫衣道:“現在證明我是,瞧你們這副打扮,大概是跟劉嫂一夥的,目的也一樣?”
那漢子大喝道:“殺!”
四人,八把鋼刀,使的是雙刀法,配合巧妙地立刻將衛紫衣圍在中間,黑仔也感受到強烈的殺氣似的啡啡不已,衛紫衣撫它毛髮道:“乖點,你乃神駒良馬,應該沉得住氣。”
黑仔果然呆立不動,衛紫衣騰身而起,四人立即如影隨形的跟上,八把鋼刀如狼似虎的撲向了衛紫衣:旋空中,衛紫衣披風揚起,長劍寒光凜凜,勁風沉沉,四名刺客赤光的刀影,也像排山倒海般一陣強似一陣,配合巧妙,顯見平時均是匹人聯手,有了良好的默契。
銀劍成點成面的縱橫,將虛實融為一體,使真幻合成一片,衛紫衣掛肩